“怎
？累？”付坤收好进货单问
句。
“没，”付杰偏过头看着窗外，“你还记得
以前说过
话吗？”
“没做笔记，记不全，哪句话啊？”
“说过会保护你什，”付杰说，突然觉得这话有点儿傻逼，“记得吗？”
“记着呢。”付坤笑。
早上六点，车到地方，车上人都还在睡，批发市场店主八点半基本才全开门，他们在车上呆到八点下车，付坤领着他在汽车站厕所里洗个脸，在街边早点摊上随便吃几口，然后拎个大编织袋和个小行李拖车进批发市场。
他跟着付坤在几个批发市场之间来回转，楼上楼下地跑，看货，比较，挑选，然后扔进袋子里，用车拖着走，跟逃难似，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等到下午把货都进齐，付杰觉得脚都已经不是自己。
晚饭是在车站旁边小饭店解决，店里不少进货人，都是简单地要个盖浇饭之类。
付杰口气吃两份红烧肉盖浇饭，还把付坤没吃完那份也都包圆。
种臭脚丫子味儿感觉到不断灌进来冷风。
他拉拉外套，床很窄，付坤和他个子都不小，基本已经挤成团，但还是冷。
“冷吧？”付坤小声问他。
“嗯。”
“盖上？”
“以后会让你享福，不用这辛苦。”
“嗯，等着，到时天天在家帮你数钱就行。”
过完年之后，付坤又重
晚上坐车往回赶时候，他已经没那多讲究，拉过小臭被子直接盖在身上。
“不嫌臭？”付坤拿着进货单看着，问句。
“哥，”付杰叹口气，“你太辛苦。”
“这算什啊，”付坤笑笑，“真没觉得辛苦，特别是数钱时候，做什都得赶早，要再早两年开始做，钱比现在更好赚。”
付杰沉默着没再说话。
“臭，丢丢十天不洗澡也臭不出这个味儿。”付杰有点儿郁闷，他发现付坤比他扛冻，这会儿付坤陪着他也没盖被子，但付坤手是暖。
付坤压着声音笑，拉过小臭被子盖在俩人腿上，然后翻个身，往他身边贴贴：“盖腿吧。”
付杰没说话，也翻个身，后背贴着付坤胸口，他以前没觉得，现在才感觉到，付坤进次货虽说就天两夜时间，但确挺遭罪。
本来还觉得俩人块儿去进货，块儿挤在铺位上，肯定很愉快，现在这状态，什心情都没，就觉得难受。
当他跟着付坤进天货之后，这种感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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