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杰心里所有情绪都失去控制地向外喷涌着。
他想要停下,却怎也停不下,付坤越是温柔地安慰着他,他就越是无法停止,想要狠狠地发泄出来,把心里所有都快被压成压缩饼干那些情绪都发泄出来。
“住校挺好,”付坤抱着他,个劲儿在他背上拍着,“要冲刺复习啊,住校是应该,别瞎想啊……”
“你懂什!”付杰声音里带着颤抖,眼泪把付坤肩上衬衣浸湿大片,他重复着,“你不懂,你不懂……你懂什啊……”
“是,不懂,”付坤顺着他说句,虽然不知道付杰到底在说什,但又觉得这说有点不对,于是又改口,“懂,懂。”
失去同伴样,听得付坤心里堵得不行,鼻子跟着也酸。
“不怪你……”付杰搂着他肩,“对不起,哥,对不起……”
“别难过,”付坤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能感觉到他背上绷紧肌肉,“它是不爱动,带它出去,它总钻草丛里趴着,逗它它也懒得理,这小东西直都不爱搭理,学你那样扔石头,它看都不看……”
付杰哭得更厉害:“哥对不起,没怪你,不关你事。”
“知道知道,”付坤两只手块儿在他胳膊上背上使劲地搓着,“你就更怪也没事儿。”
“你不懂……”
“真懂,懂。”付坤叹口气,付杰真哭起来时候不太好哄,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拿点儿吃给他就能让他立马笑得眼睛都找不着。
“那你懂什?”付杰松开直搂着他胳膊,往后坐在榻榻米上,跟他面对面地呆着。
付坤第次看到付杰哭成这样,脸上全是乱七八糟泪水,头发也乱,眼睛发红,肿得挺厉害,他轻轻摸摸付杰脸:“你想让懂什啊?”
“不
“要不去住校就好……要不赌气去住校就好……”
付杰不想哭,却怎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
丢丢是他心里很重要朋友,付杰直觉得,他跟丢丢样,都是被捡回这个家,过着幸福而顺心生活,而丢丢没,就像失去心里重要寄托。
而这年多,或者说从更早以前,从付杰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真实内心想法时候开始,那些压抑着,不能说,让他有着深深负罪感痛苦,在这瞬间,都随着失去丢丢痛苦爆发。
这些压抑和痛苦随着内心缺口猛地涌出来,就像是溃堤,旦打开口子,想要堵上几乎已经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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