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付坤打电话，但拨号
瞬间又挂掉
，他害怕还没有睡觉老爸听到付坤手机响会有想法。
回到宿舍时候，只有蒋松坐在桌旁边玩电脑，他趴到蒋松床上：“
睡你这儿，你上去睡。”
“嗯。”蒋松看他
眼。
付杰在蒋松床上躺夜，整夜他都瞪着眼，快天亮时候，他困得几乎要发疯，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手机闹铃七点响起时候，付杰从床上弹起来，趿着拖鞋走出宿舍。
吕衍秋开车把他送回宿舍，他口气跑到宿舍后面山边才停脚步，拿出手机拨家里电话。
接电话是老爸，付杰靠着棵树，怕自己会支撑不住坐到地上。
“爸，是。”他鼓起勇气开口。
“杰啊。”老爸似乎有些意外，接着便是沉默。
“没什
事，就是想打个电话。”付杰觉得短短几天，老爸声音听上去竟然有丝苍老。
，吕衍秋出过国，观念会更开放些，而最本质区别却是……
“你妈妈知道？”吕衍秋问。
付杰点点头。
“她应该不能接受吧，”吕衍秋叹口气，“毕竟……跟你关系不样。”
是，关系不样，肖淑琴是妈妈，他是肖淑琴儿子，亲儿子，这就是最本质区别。
他在走廊上拨付坤号码。
听筒里很安静，他感觉等待格外漫长，忍不住往墙上踢脚。
电话里终于传来拨号音，他下挺直背。
拨号音单调地重复着，直到最后自动挂断，付坤都没有接电话。
“嗯。”
付杰不知道该说什，他和老爸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无话可说尴尬：“妈在吗？”
“她睡。”
“哦，”付杰弯下腰，慢慢蹲在树下，“那你也早点休息，……挂。”
付杰在树下蹲很久，这是他长这大，第次这害怕和无助。
因为他在老妈眼里，跟付坤是样地位，他是老妈二宝贝儿。
“你现在有喜欢人？”吕衍秋试着问句。
“嗯，”付杰应声，握紧手心里渗出汗，“付坤。”
吕衍秋手抖下，杯子里茶晃出来。
“回宿舍。”付杰突然站起来，他想给老妈打电话，他突然很想听到老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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