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还没有退，”老爸
声音在
边响起，“让他休息，先别说话
。”
“多久？”左航看着老妈。
“什
多久？”
“
在医院多久？”
“快两天，”老妈摸摸他头发，“直发高烧，妈快吓死，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这种失去知觉感觉很奇怪，左航觉得自己并不是晕过去，他觉得自己还有意识，还可以思考，但四周却是片黑暗，无论他怎挣扎也动不分毫，无论怎睁大眼睛，也看不到丝光亮。
仿佛整个人都在飞速地向深渊里跌落，速度快得让他无法呼吸。
要死吧这是。
无数面孔在他脑子里闪过，老爸老妈，二舅二舅妈，姥姥姥爷，最后定格在苏战宇傻笑着脸上。
“战宇……”他拼命地想喊，却无法发出声音。
起来，“老左啊！老左——”
左航脑袋很晕，他听到老妈尖叫之后才跟着看看，池子里有血迹。
血是暗红色，左航迅速打开水龙头冲着，这不是新鲜血迹，应该是昨天老爸踹那脚。
“怎！”老爸跑进来。
“吐血……”老妈紧紧抓着左航胳膊，哭着冲丈夫喊，“你打啊，你怎下这狠手！”
“战宇……”左航知道自己不该老妈这担心时候问苏战宇情况，但他忍不住，两天，苏战宇到底怎样？
“给你二舅妈打电话，战宇回家，没事儿，你别担心啊，好好休息。”老妈偏开头抹抹眼睛。
他很着急，也很无助，挣扎着想要抓住什，阻止自己继续滑落，但什也没有。
“左航？左航……醒吗……”他听到有人在很远地方叫他名字，但分辨不出来是谁，他吃力地想要回应，奋力挣扎中那声音慢慢变得清晰，“左航啊，儿子，你看看妈……”
他终于看到光亮，很亮，刺得他皱皱眉，他看到眼前有人影晃动，过好会才看清是老妈焦急脸：“妈。”
“你吓死妈啊，”老妈在他脸上摸摸，眼里闪着泪光，“感觉哪里还难受吗？”
“还好。”左航听到自己声音，有点发虚。
“去医院。”老爸过来拉过他胳膊架，搂着他往外走。
左航想说没事，想说让老妈先给二舅那边打个电话，他想先知道苏战宇情况，但这些他都没能说出口，胃里又阵翻涌，嗓子间瞬间感觉到阵腥甜。
随着这阵难以忍受疼痛，左航觉得自己脚下发软，头栽下去。
操。
他只来得及在心里骂句就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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