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博衍把毛巾拿开，“说什
？”
“给人擦脸真专业啊，赶上孙大姐
，
看就是熟练工，”项西举起自己还缠着绷带
胳膊，冲他竖竖拇指，“舒服。”
“吃吧。”程博衍没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把桌板放到他面前，汤倒到饭盒里，拿个勺给他，然后转身
“
再听见你操次，让人把你嘴缝起来。”程博衍皱皱眉。
“你吓跳呢！”项西说。
“吓你十跳又怎样，吓你跳你就蹦好，”程博衍走到床脚，转转摇杆，把床头这边抬起来，“睡上午，吃点儿东西吧。”
“孙大姐呢？”项西转头看看，他现在胳膊能弯，可以自己拿勺吃东西，但洗脸这种要用点劲还是得让孙大姐帮忙。
“她今天上午请假，家里有急事。”程博衍拿过他毛巾进厕所。
也不干。”
“他给你加钱啊？”项西愣愣。
“嗯，不加钱还真不好干，你哪儿都动不，忙你个活儿比得上人家两个病人。”孙大姐说。
操，项西闭上眼睛，程博衍那个账本上又要多加笔。
早上项西都醒得挺早，大叔白天不太骂人，但起得早，在床头叮哐不知道折腾什，项西只能跟着他生物钟走。
“哦……”项西应声，注意到程博衍今天没穿白大褂，“哥你今天是不是休息啊？”
“嗯，”程博衍搓好毛巾拿出来，“本来就想晚上再拿壶汤给你，她给打电话，就过来。”
“专程给送汤？”项西转头看看程博衍放在床头柜上那个保温壶，“专程？”
“你要觉得专程跑趟你不好意思，会儿再去超市买点儿菜回去，买菜，顺便给你送汤。”程博衍托住他后脑勺，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擦着。
“哎，”项西闭着眼，有些吃惊，程博衍动作熟练度不比孙大姐差，而且轻重拿捏得很合适，热乎乎毛巾在脸上蹭得很享受，他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不是有孩子？”
被吵醒之后吃过早饭立马又感觉到困意，他打算继续睡，这辈子觉都在医院睡光，反正不睡觉也没别事儿可干。
大叔不骂人时候还能看看报纸杂志，他不行，护士给他拿本杂志过来，他都没好意思告诉人家这上头字儿他认不全。
再说睡着时候身上还能舒服些，也听不见大叔那边动静。
直睡不知道多久，项西睡得有些发闷，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刚睁眼就看到自己眼前有张脸，他吓跳：“哎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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