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好骗啊……
“你……”程博衍又推开病房门,看着项西,“还有没什想吃或者平时要用东西?明天过来时候带给你。”
“肉和镜子。”项西转过头想也没想就回答。
“镜子?”程博衍觉得这答
“哦。”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那走啊,”程博衍强忍着才没当着项西面儿个呵欠打出来,“真挺困。”
“嗯,”项西点点头,“快回去睡觉吧,知道你们医生都睡眠不足。”
程博衍把他床上被子顺手拉拉,转身走出病房。
关门时候他从门上玻璃又往里看眼,项西已经偏过头往窗外看过去。
“至于,”项西看着他举着手,“你这算是挺严重那种洁癖吧?”
“就洗手有瘾,”程博衍笑笑,甩甩手上水,“别还成。”
“感觉你手特别白,”项西眯缝下眼还是盯着他手,“洗多洗白吧?”
“你还有什需要吗?”程博衍看看墙上钟,孙大姐应该差不多回来,他今天难得休息,下午想回去睡会儿再看看书。
“要走啊?”项西本来躺得挺自在,听他这话,顿时敏感地转过头,“不等孙大姐过来?”
他床靠窗边,今天阳光还不错,护士把窗帘都拉开,窗外景色能见度还挺高,能看到很远高楼和山。
在这种明朗阳光洒出片金灿灿背景映衬下,项西逆光侧脸显得很漂亮,但却透着股跟年龄不相符落寞。
其实落寞这种感觉,并不是随便叫个人这坐,就能有,程博衍觉得这跟项西身上别特质……比如张嘴就没实话,就是不想死,前秒还犯着狠下秒就能笑这些特质样,是与生俱来,或者说,得有项西那种复杂而阴暗成长环境才能造就。
复杂而阴暗成长环境?
程博衍皱皱眉,就这莫名其妙地相信项西那些不着调话?
“她应该马上就能到,”程博衍看着项西这样子,犹豫下又坐下,“她来再走吧。”
“哥,”项西像是松口气,脑袋会儿往左会儿往右地慢慢活动着,“你是不是下午有事儿啊?”
“没什事儿,就想回去睡觉。”程博衍说。
“那……”项西愣愣,“那要不你回去睡吧,这里其实也不用陪着,你帮把床弄起来吧,坐会儿。”
程博衍把床摇起来,又拿枕头给项西垫到背后,想想又拿本杂志放到他手边:“无聊就看看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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