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取吗?”项西又跟他确认次。
“嗯,”程博衍弯下腰看着他,“还怕吗?”
“有点儿,”项西笑笑,“不过你取话又不那怕。”
“谁取都不用怕。”程博衍说。
“你取才不怕,真。”项西揉揉鼻子。
“腰麻,你样没感觉。”程博衍安慰他。
“怕痒痒。”项西说。
“腰麻跟你怕痒痒有什关系?”程博衍无奈地说。
“那腰麻怎麻啊?”项西问。
“就是在你后腰上打麻醉,下半身没感觉。”程博衍给他解释。
请个假吧。”
“随便请,”宋说,“怎?”
“他腿上钢钉该拆,之前打工时候他说请不来假,”程博衍笑笑,“现在在你这儿应该好请假。”
“行啊,恢复好再来上班吧,”宋笑着说,“请吃饭啊,这儿员工该以为他是小情儿。”
“没问题。”程博衍说。
“看不出来你胆子这小啊,”程博衍把小拇指伸到他眼前,捏着指尖,“就这点儿。”
“这都说大,”项西乐,拍开他手,撕开眼角创可贴,指着自己泪痣,“其实就这点儿。”
“你自己待会儿,”程博衍笑笑,“中午过来。”
项西本来想把认字儿书带到医院来,但想想又觉得把年纪大好青年坐病床上认真阅读读
“下半身啊?”项西啧声,“那下半身要废怎……”
“明天上午到医院来找,”程博衍懒得再跟他胡扯下去,“跟宋打电话请个假就行,之前跟他说过,早餐不要吃,手术之前都别吃东西。”
再次住进医院,项西有种挺熟悉感觉,以前觉得医院很可怕,现在却只觉得挺温暖。
程博衍说这次只是小手术,拆钉子只用住周就能出院,他本来还有点儿紧张,看到几个认识护士,聊几句才感觉放松些。
“恢复很好,”程博衍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他刚拍片子,“下午给你安排取钉子。”
程博衍在电话里跟项西说拆钢钉时候,项西挺惊讶地说:“还没有准备好呢。”
“真逗,”程博衍笑,“你用准备什,难道不是该准备。”
“有点儿害怕啊,”项西啧声,“上回你给砸钉子时候什都不知道呢。”
“没事儿,小手术。”程博衍说。
“不行不行不行,”项西听手术俩字顿时紧张,“不敢,不行,你不说这钉子什时候取都行吗!再钉阵吧,怕疼,而且觉得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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