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别烦
！”项西提高声音吼着。
“那给你发短信吧。”方寅说。
“发你妈个蛋
短信啊！”项西把电话给挂掉。
上公车坐下之后，方寅短信还是发过来，项西本来不想看，但想想那
天五十块钱，他还是掏出手机看眼。
现在字儿也能认出不少，方寅这短信上字都好认，他看懂。
“抓，现在还拘着呢，老婆孩子都回老家，”摩啧声，“不知道被谁举报。”
“那个工人也块儿拘？”项西问。
“工人？哪个工……哦那个瘸小子啊？”摩抽口烟，“问完话就放，没抓，就个干活儿谁抓他啊，还回来拿东西才走呢。”
“哟，那挺郁闷吧，个瘸子找个干活地儿不易啊。”项西啧啧两声。
“郁闷？那不能，看不定多开心呢，”摩坐起来，脸不好说表情，“成天挨打，打得狠着呢，嗷嗓子在楼上都听得见，也不知道为什
不跑……大概瘸也跑不掉吧……”
项西身边走过来，项西把手伸进放在脚跟前儿包里，里面有把水果刀。
“小兄弟，”摩司机叫他声，“借个火。”
项西看他眼，把手里打火机递给他，他接过去点烟又回到那棵树底下，躺在摩托车上。
项西松口气。
“等人啊？还是要去哪儿？”摩抽着烟问，“要叫个车吗？”
有空去看看那些照片，最好就这两天，告诉你想法。
这条短信简直莫名其妙，项西不想看，也没兴趣看，于是把电话给方寅打过去：“干嘛啊？”
“觉得应该让你看看，照片没有全放出来，挑小部分放在博客上，地址名片上有，”方寅说，
摩司机没跟他聊太久，有人叫车，他拉着人走。
项西在原地又蹲会儿，今天太阳很好，晒在背上发烫，但他觉得怎都不暖和，脑门儿上都晒出汗，还是不暖和。
站起来往公车站走时候，方寅电话打过来。
“别烦。”项西接起电话。
“你出院吧？”方寅问他。
“等人，”项西说，“大哥您就住这儿吧？”
“嗯。”摩往假酒作坊那边抬抬下巴。
“就那儿啊？”项西装着也往那边看看，“哎，大哥，那块儿是不是前几天新闻……”
“就是啊！”摩下来精神，“就关门那家，在楼上看着呢，警察，工商，还有电视台记者，来不少人呢。”
“啊！说是老板被抓？”项西往他那边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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