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睡觉
衣服，屋里东坐坐西蹭蹭……”程博衍看着他。
“哎哟，”项西扯
扯身上衣服，用力地叹
口气，转身进浴室，“出门儿套，进屋套，上床套，上厕所套，做饭套，打扫卫生套……”
程博衍没理他，打开豆浆机。
项西站在浴室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乱七八糟，半张脸印子，眼角痣都被淹没在红印里。
他啧声，往脸上泼点儿水。
看到抱着胳膊站在床边程博衍和他似笑非笑嘴角时，项西顿时觉得自己腰不酸，腿也不疼，别说气儿上五楼，他感觉自己能蹦直接窜上十五楼。
他翻身坐起来，抹抹嘴角，半张脸上全是压出小红印子：“
……就……不知道什
时候睡着……”
“起来吧，马上还要去上班，”程博衍伸手在他脑门儿上弹下，走出卧室，“就随便弄点儿豆浆，你要不想吃就自己出去吃。”
“你还上班啊？”项西跳下床，又回手把被自己睡拧床单抹抹，跟着出卧室，“你不是值班第二天休息吗？”
“昨天是替刘大夫值班，今天不休息。”程博衍拿过个玻璃瓶子，往豆浆机里倒点儿黑豆。
就眼看到正横着趴在自己床上睡得昏天黑地项西。
他有些无奈地皱着眉往门框上靠。
“项西。”他叫声。
项西吧唧下嘴，闭着眼睛没动。
“项西，起床，”程博衍继续叫他，进屋去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换气，“起来领死。”
“哦……”项西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厨房里，“睡你床……”
“睡吧。”程博衍说，把豆浆机插上电。
“你不抽啊？”项西问。
“抽不过来，”程博衍回头看他眼，“下回再睡换套睡衣成？”
“那身儿又不是出门衣服，进门就换干净啊。”项西说。
窗台上几盆花昨天晚上项西应该是没忘浇水，叶子都立着，他拿小水壶去接水，来回走几趟又浇次水。
项西还是没醒，程博衍看看时间，他还要去上班，于是拿起茶几上盒纸巾往项西脑袋上扔过去。
项西睁开眼睛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眼前枕头看着也不是自己，他迷迷瞪瞪地抬手揉揉眼睛，接着就觉得自己全身都酸痛得厉害。
“这姿势也能睡夜，你生存能力还真是强。”程博衍声音在旁边响起。
项西愣愣，顾不上脖子还是酸，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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