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博衍向他伸出手那瞬间开始,他和馒头就不样。
同样是赵家窑出品,馒头却挣扎着滑向另条不样路,无奈而又像是无法改变,这条路跟赵家窑平行,也许交错,也许更向下。
而他不是程博衍。
他没有可以向馒头伸手资本和实力。
他就算是伸手,也没有拉住馒头力量,如果他不自
“看你挺好,”馒头转过脸看看他,“你好好,小展,咱们这样人,能有条路走不容易,特别还是条好路。”
项西没有说话。
“你总说不是你朋友,想想,最好别是,没人看到上这儿来,”馒头拿着曲奇饼瘸拐地往收银台走过去,又偏过头小声说,“你好好,千万别再找,知道你当是朋友就行。”
项西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看着馒头瘸拐地走到收银台,交钱,又拿着那小盒曲奇饼瘸拐地慢慢走出超市。
中午太阳很大,发白阳光闪着耀眼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拿盒牛奶味递给他,然后压低声音,“你怎回事儿!”
“早知道你在这儿,”馒头低头看着盒子,又伸手拿另盒,来回看着俩盒子,“也知道你找呢。”
馒头这装样子本事比之前那小孩儿专业多,看着就跟正跟售货员边问边挑东西顾客没什两样。
“你他妈怎回事儿?”项西只盯着这件事问。
“开始跑不出去,”馒头手指在盒子上敲着,话说得很快,“后来就他妈病,差点儿没死,二盘又找呢,就东躲西藏地混,有人说你跑,想肯定是因为,就想找你……”
项西跟着走出超市大门时候,馒头身影已经像是被融化样,消失在填满整个视野白光里。
馒头可能要出事。
这是项西第反应。
但他没有追问,也没有拦着馒头。
人和人不样,他和这个世界上普通人不样,他努力地点点融入“正常”生活,因为他有程博衍。
“说重点,钱呢。”项西说。
“谭小康把老子钱骗走,找不着他……”馒头说得倒是很平静,似乎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他已经麻木。
“谭小康?”项西差点儿没压住声音,手狠狠地握下拳,指节发出啪啪地两声响。
“不提这事儿,过,今儿来是看看你,道个别。”馒头把盒子放回货架上,挑盒小些曲奇饼拿着。
“去哪儿,”项西盯着馒头脸,感觉有什地方不对劲,“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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