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高
楼，从这儿看也就
扎高，”项西说，“你有没有种感觉。”
“什感觉？”程博衍在旁边找
块石头坐下，平时这种石头，打死他都不会坐下去，今天感觉自己已经被彻底打败。
“就，你这看过去，这大个城市，你能看到楼，看到街，看到窗户，”项西还举着相机，“看到树，看到绿化带，但你看不见人。”
“嗯。”程博衍应声。
“你会想，那里有没有人，那里有没有人，那里呢？”项西说，“那多人，都在哪里，在做什，他们现在做什，今天做什，明天呢？以后呢？”
项西本来也就是想想，再看程博衍笑得这样，顿时就觉得没底气：“
不知道想干嘛。”
“知道想干嘛就行。”程博衍凑到他耳边说句。
“老不要脸玩意儿！”项西咬咬牙。
这山说是不高，但上山路七拐八扭，还都是土路，到山顶时候项西都有点儿喘。
程博衍倒是很轻松，到山顶迎着风把胳膊张：“挺不错，看得还挺远。”
晚上咱俩办事儿时候给你录下来，你慢慢看。”程博衍说。
“就是看个热闹，”项西边乐边说，“你太正经，这要换馒头，俩肯定得先看，看完扔个石头什……”
程博衍笑笑没说话，走几步，项西顿顿：“你为什说看这种实战没有意义？”
“你又用不上。”程博衍说。
“怎……”项西瞪着他，愣会儿，“……”
程博衍笑笑：“有时候吧，会这想，值班时候晚上有
山确不算高，但四周没什别山头，所以还是挺有登高望远感觉，远远能看到在阳光下闪着光城市。
“能看到咱住那块儿？”项西举着相机，从取景框里慢慢转圈往四周看着。
“看不到，”程博衍说，又指指左前方，“不过你看到那个楼没，最高那个，带个尖儿。”
“嗯，那是你们医院那边那个什大厦吧？”项西找好角度拍张。
“是。”程博衍笑笑。
“那边还有条路上面，”程博衍搂着他肩，“们从那边上去吧，登高望个远去。”
“你别打岔！”项西说。
“你想说什？”程博衍看着他笑笑。
“想说……是说……”项西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在耍流氓这方面跟程博衍比简直是朵纯洁小花骨嘟。
“是说晚上想拿实战下，”程博衍说，勾勾嘴角，“行啊，你想怎着就怎着，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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