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跟项西声音同时响起
还有那个小姑娘声音。
项西猛地
愣。
“哎，小溪乖。”程博衍应
声，回过头看着他，笑容迅速从眼睛里溢到嘴角。
项西顿时有点儿想找个墙角蹲着抠俩小时墙皮。
屋里奶奶和许主任都笑起来，项西低着脑袋进屋
“是，
来，”项西还没看见奶奶人就马上回答，“奶奶好！阿姨好！”
“你好。”许主任说。
“快进来。”奶奶拍拍手。
“哥哥！”屋里个稚嫩声音响起，估计就是之前趴窗台上小姑娘。
“小溪，叫舅舅。”许主任说句。
“哥哥上来！”小溪继续喊。
“哎！上上，哥哥马上上去，你回屋！”程博衍拉着项西跑进楼道，边跑边给老妈打个电话，“怎
让小溪个人在窗台上！又没防盗窗，摔下去怎办！”
“在旁边手抓着她脚呢。”老妈说。
“那刚喊半天你怎不出声儿啊，”程博衍往楼上跑脚步慢下来，“吓跳。”
“跟奶奶说话呢，懒得动。”老妈说。
“在你奶奶这儿呢，李妍今天有事儿，把小溪也放这儿，”老妈说，又柔声对小溪说，“不是哥哥，是舅舅。”
“舅舅来吗？”小溪又问。
“你过来？跟项西块儿吗？”老妈问他。
“老婶在吗？”程博衍也问。
“没在，带她孙子玩去。”老妈笑着说。
小西？
称呼突然这亲切？
叫舅舅？
怎还有个舅舅在？
程博衍挡在他前头，他也看不见屋里都有什人，犹豫下还是跟着就喊声：“舅舅！”
“……上来。”程博衍说。
程博衍奶奶家住是老式房子，七层，没电梯，奶奶家五楼，项西跟在程博衍身后往上走。
这种老式房子让他觉得熟悉而踏实，十几年在赵家窑成长，有些东西真是已经刻在骨子里。
程博衍走到五楼楼梯口就喊声：“奶奶！”
旁边门打开，项西听到奶奶声音：“往西来？”
“那……问问项西，”程博衍在项西耳边轻声说，“妈在奶奶家，过去吗？”
“去呗，”项西想也没想就回答，“都见过，怕什。”
程博衍笑，每次看到项西这种不认生样子都觉得他特别可爱。
到奶奶家楼下，车刚停好，程博衍就听到从楼上传来小溪声音：“哥哥！”
“叫舅舅，”程博衍抬起头，看到小溪个人趴在窗台上，吓跳，赶紧又喊声，“回去！谁让你爬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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