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谷拍巴掌,从椅子上跳起来,往门外走,“信你次。”
“你是不是想去?”疯叔问。
“又不是没去过。”宁谷说。
“不样,以前你偷偷去,可能下车连动都没敢动,”疯叔嘬口茶,“这次你想进主城。”
“那又怎样?”宁谷偏过头。
“无所谓,可能早就死呢,”宁谷跟着他转,“你刚说。”
“不行不行,就这点儿,很难找!”疯叔抱着杯子满屋跑,“可能这辈子就只能找到这些!”
“神经,”宁谷又倒回椅子上,“你算个吧。”
“不是算命,”疯叔说,“告诉过你,是个预言家。”
“那你预言个吧。”宁谷说。
啊。宁谷有些羡慕。
“给你算好,”疯叔进屋,把火炉上烧着个水壶拿下来,给他倒杯水,“要听听吗?”
“不吧,”宁谷说,“22岁时候你给算卦说活不到20岁。”
“你怎知道你真22岁呢?”疯叔说,“万你其实才19呢?”
“那明年就死呗?”宁谷往椅子上倒,看着他。
“别去,”疯叔说,“会死。”
宁谷笑起来,大步走出去,举起胳膊晃晃,迎着风提高声音:“20岁时候就已经死。”
“哪方面?”疯叔马上看着他,“你什时候死?”
“风这大,”宁谷看着门,裹着碎屑风不断从门口涌进来,杯子里都落层看不明白灰,“车要来吧?”
疯叔盯着他看。
“还有多久?”宁谷又说。
疯叔又盯着他看会儿:“这个不用算,凭经验,明天。”
“谁知道呢,”疯叔给自己也倒杯水,从兜里摸出个小布袋子,抖点儿不知道什东西到水里,“活着还是死……们可能早就死呢。”
“是什?”宁谷很有兴趣地凑过去。
“小孩子不能喝。”疯叔抱着杯子躲开。
“反正明年就死,”宁谷说,“尝口。”
“那你现在就可能要死。”疯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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