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在是现实，是记忆，还是幻觉……他咬着牙，迅速把手伸进
水柱里，疼痛顿时从手臂直袭心脏，没有
瞬准备
机会，他就感觉到自己心脏因为疼痛猛地缩。
在自己马上就要受不时候，他指尖碰到连川手腕。
正想抓过去，连川手突然往上，抓住他手。
宁谷立即握紧，狠狠地往外拽把。
连川从水柱中被拉出来时，带着巨大推力，两个人都被推得腾空飞起来。
“不能，疼痛值已经到达临界点。”
这是连川记忆里声音，宁谷反应过来，因为他闭着眼睛，所以宁谷也看不到人。
“还有材料吗？”
“最后两组，今天已经做两组，非规那边今天也要做，需要上报数据。”
“留组非规，再做组，这些处理掉。”
是连川。
这个答案根本不用想。
“连川！”宁谷走过去干瘪地喊声，想要伸手到水柱里把他拉出来。
手刚探进水里，立刻感觉到片刺痛，就像是二百个黑戒指刺同时戳在手上，再砸八千多锤。
宁谷猛缩回手同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
是片空荡荡白色。
感觉不到光，但往哪里看却又都晃眼。
宁谷拧着眉，抬手遮下眼睛，发现不知道什
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地上，而连川已经不见。
“人呢！”他喊声。
声音干瘪得像是被刀削过，除音节本身之外所有共鸣和尾音都像是被空气吸走。
眼前片白色。
让人分不清上下左右，甚至有小会儿宁谷都不知道自己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
只知道自己直紧紧地抓着连川手。
怕连川再被水柱嘬回去是个原因，另个原因是他实在不想再跟
“失途谷拒绝再接收。”
“由不得他们。”
“LC14组，材料准备。”
这句话传到耳朵里时候，宁谷感觉到巨大真实恐惧，就像是面对着清晰可知却又无可逃离痛苦。
他转头看向水柱里连川。
“LC13组四枚实验体灌注失败。”
“反应样吗？”
“样。”
宁谷迅速原地转圈，但没有看到人。
“前驱体精神力还能再降吗？”
这是连川记忆。
宁谷已经能在这种状态下马上分辨出来，毕竟已经是个熟手。
他往四周看圈，身后片白色中，有个巨大沉默地旋转着水柱。
宁谷长这大，还没见过这多水，更没见过脱离容器还能独立成坨水。
而这个水里，还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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