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确是敏锐得很。
宁谷凑近他,低声说:“舌湾。”
连川看着他。
“不过舌湾里全是原住民,”宁谷说,“要先去地王那儿抢点装备,你帮放哨,不要让别人发现。”
“不用帮你抢。”连川说。
“梦到钉子,”宁谷吸下鼻子,“……”
连川转头看他眼。
“没哭,”宁谷摆摆手,“风老吹到鼻子里,吸下,把鼻孔收收。”
连川还是没出声,大概是不知道说什,只是把头转回去。
“如果周围有人,”宁谷坐起来,“你能发现吗?”
光光下楼时候,店里除那扇坏掉窗,已经没有什痕迹。
闯入者已经消失。
几个巡逻队员站在店门外,检查她身份卡之后,个队员有些诧异地看她眼:“最近还是回A区安居地吧,外圈不安全。”
“谢谢。”光光说。
“你会做梦吗?”宁谷躺在屋顶,枕着胳膊,看眼旁边坐着连川。
桥墩下发现目标,”通话器里传来路千声音,“等待处置方案。”
“扫描,先确定身份,二组在B2,过去两个协助。”雷豫发动车子,看春三眼。
“注意安全。”春三冲他挥挥手。
早黑雾还没有完全散尽时候,光光就发现有人打破窗户翻进店里,躲在楼。
这里是C区通往D区主要街道之,想要离开主城人,通常会从这里经过。
“你对打架技能不太解,”宁谷说,
“能。”连川回答。
“这大风也能发现吗?”宁谷问。
“能。”连川说。
“隔着多远能发现?”宁谷继续问。
“你要去哪儿。”连川没有回答,反问句。
“很少。”连川说。
“主城人做梦吗?”宁谷又问。
“不清楚,应该都会做梦吧。”连川说。
“疯叔说做梦时候,看到都是自己想过东西,见过东西,”宁谷看着黑色上空,感觉自己鼻孔逆着风都快被吹大圈,“所以总是只梦到鬼城,梦到黑色,还有钉子啊,团长啊……有团长多半就是恶梦,每次都梦到他要把挂到钟楼上去。”
连川没说话。
她没有报警,也没有下楼,只是把通向二楼门加锁。
尽管主城已经慢慢恢复平时样子,但还是有人在逃离。
虽然谁也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除A区最核心那些高层级居民,谁也不敢保证如果真有线生机,机会能轮得到自己。
小时之后,巡逻队撞开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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