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九翼对不上频道，”连川说，“他能。”
“……明白了。”雷豫点点头，“你能进失途谷就不要留在外面，先去休息，让伤口恢复一下。”
“嗯，诗人可能会醒，”连川低声说，“刚才宁谷感觉到了，如果诗人醒了……”
“你要去找诗人？”雷豫打断了他的话。
“还有别的路吗。”连川说。
“我能不狠吗？”陈飞凑近他，“我不狠，就会被你们拖下水，拖下地狱！”
萧林瞪着他没有说话。
“杀春三？”陈飞说，“我不会，雷豫也很清楚，我是唯一能保证春三活着的人。”
“主城有一多半的技术掌握在春三手上，”雷豫蹲在一块蝙蝠不知道从哪里堆过来的巨大黑铁后面，看着连川，“如果找到出口，陈飞需要她。”
“你确定吗？”连川问。
。
“没有了，”陈飞叹气，“没有了，雷豫带人离开主城的时候，就没有带走春三的计划，这肯定是他俩共同的决定，带走春三会惊动我们，连川被驱逐之后他们可能就在准备了，清理队的独立通讯不受主城系统干扰，这只能是春三做的。”
“如果他们再杀回来救春三呢？”萧林盯着他。
“不会了，”陈飞说，“放弃春三就是为了确保把损失降到最低。”
萧林沉默了很长时间：“你要杀了春三吗？”
穿出黑铁荒原坚硬地面的熔火管道，已经慢慢冷却，比九翼预期的要好一些，管道没有因为保护层被破坏而熔化在熔火之中。
现在管道已经是黑铁荒原上最高的地方。
九翼蹲在顶端，往主城的方向看过去，却有些失望。
他一直觉得，站在更高的地方，
“你春姨确定，”雷豫说，“我相信她的判断。”
“主城现在退了，”连川从黑铁的缝隙中往那边看了一眼，“清理队什么计划？”
“先扎营，”雷豫说，“看看跟九翼商量一下，失途谷有足够的物资，只要他们肯，清理队可以在这一块建立个临时据点。”
“让宁谷去跟九翼谈。”连川说。
“宁谷？”雷豫顿了顿，“我不是信不过他，他能谈得清吗？”
陈飞看着窗外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吗？”
“以前不会，”萧林说，“现在我不确定，我跟你共事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你比刘栋更狠。”
“我狠吗？”陈飞转过了头，“也许吧，软弱的最高领导，私下里的非法研究，一旦出口出现就想着占山为王的同僚……”
他盯着萧林：“还有大祸临头时只想按个人喜恶出手的你！”
“你说什么！”萧林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