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
头发流到脸上时候，他撑着墙开始哭。
他觉得自己面对着从未有过两难局面，就像个无法解开死局，无论他从哪个方向走，碰上都是
冰冷墙。
他想要跟关泽在起，永远在起，但想到父母难受样子，他心里就像是被什
东西戳穿
似疼。
在浴室里冲半个多小时，他才慢慢穿睡衣走出来。
看到床头静静放着手机又忍不住拿起来看看，没有来电，没有短信，他犹豫会又拨关泽号码。
想你到底想要什，这种事儿爸妈接受不，你如果定要这样，你就得承担所有后果，如果你没想到该怎办，也不确定你能不能扛得下来，就不要说出来。”
“哥……”林耀沉默很久，轻轻问句，“你会讨厌
？”
“不会。”林宗弯下腰搂搂他。
林耀咬咬嘴唇，把眼睛压在林宗肩上，声音有些颤抖：“直很害怕，害怕爸妈难受，害怕他们失望，害怕们家因为变得不开心，可也害怕这辈子就这样孤单单过去，有很多话没有人能说，不敢，跟谁都不敢说……”
林宗没说话，拍拍他背。
那边依然是漫长拨号音，关泽还是没有接电话。
“关泽，”林耀扑到床上，听着声声拨号音，“怎办啊？”
“碰到他之前真没有想过那多，没谈过恋爱，喜欢谁，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林耀吸吸鼻子，“有天突然有回应，你不知道多开心，有个人和样，也谈恋爱，这种感觉真很好，就想直直这样，也知道太幼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就是想说，没想伤害谁……”
“知道，”林宗从桌上抽张纸巾按在林耀脸上，“知道。”
“是不敢跟爸妈说，怕他们受不，”林耀按着纸巾，“……”
“先把年过好，别再说，”林宗拍拍他，“你去睡吧，想静静。”
林耀回到自己屋里，进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发红眼睛，打开热水站在喷头下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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