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问,”林宗指指吊瓶,“这个挂完会儿还有瓶。”
“那就挂完再问,”林耀咬咬嘴唇,“不差这点儿时间,这种事不亲自做以后肯定得后悔。”
这家医院是离家最近医院,也是市里最大医院,关泽那天看病就在这里。
“后面那人是谁你知道吗?”老妈摸着林耀脸,又在他脑门儿上狠狠地亲两下。
“哥,”林耀对着老妈挤出个笑容,“妈……”
“不说,什都不说,”老妈拼命摇头,“咱什都不说,你好好就行。”
“……对不起。”林耀闭上眼睛,他本来不想哭,但老妈暖暖泪水滴到他手上,他猛地有些扛不住,眼泪从眼角偷偷摸摸地就那滑出来。
“是妈不好,”老妈摸着他脸,声音轻轻地颤着,“妈没帮你想过……”
上台历算算时间,手术还有个星期,算完他又有些好笑,算这个时间有什意义呢,他都没想过手术之后事。
他不担心手术,他唯每天都忍不住琢磨只有林耀。
他没办法想像林耀面对着林妈妈时场景,也不愿意有这样事发生,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对于林耀会有多大影响,他唯过不去坎是心里对于家渴望。
关泽拿过mp4开机,把耳机塞好。
病房里有电视,但共八个台,不无聊人拿着遥控器转几圈下来都觉得闷得慌,他般都塞着耳机循环林耀声音和视频。
“妈,”林宗在身后捏捏老妈肩,“你别说这个,再说他得哭天停不下来。”
“不说不说,”老妈摸摸林耀脑门儿,“儿子你发烧,不过刚量下,退差不多,咱在医院住晚上,明天就好啊。”
“医院,”林耀突然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林宗,“哥。”
“去问。”林宗转身就往外走。
“不,”林耀叫住他,“自己问,这事才知道该怎说。”
听着不好受,但却很神奇地能在某种程度上让他踏实下来,这种痛苦与平静诡异结合让他莫名其妙有些欲罢不能,哪怕是晚上睡觉时整晚整晚都是林耀,他却还是强迫症似地遍遍反复播放。
林耀醒过来时候第眼看到是身边吊瓶杆子,接着就看到老妈火红棉睡衣,还有她写满焦急脸。
“妈。”他小声叫声。
“哎妈在这儿呢,”老妈眼泪下涌出来,用力捏着他手,转过头对站在身后林宗说,“太好他还认识。”
“问问他知道是谁。”林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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