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半小时都没翻页
，”万飞用手在他眼前晃晃，“是看不进去要睡着还是有事儿啊？”
“别烦
。”边南说。
“谁乐意烦你啊，你这样子看着还烦呢。”万飞指指他。
“那
边儿呆着去。”边南看他眼，又转回去盯着面前
资料。
“你……”万飞皱着眉对着他研究他会儿，最后转身倒在自己床上，“算，你不想揍时候再跟你说话吧。”
他喜欢边南是事实。
他对自己性向并不能完全接受是事实。
他现在不想让老爸知道，害怕伤害家人是事实。
而这些让边南觉得郁闷和失望，也是事实。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
。
他拿着手机愣会儿，又拨次号，边南依旧没接电话。
邱奕叹口气，坐到水池沿儿上。
边南这还是头回这样，估计是真生气。
邱奕咬咬嘴唇，点开短信。
对不起。
句。
“外边儿呆会儿。”邱奕拉开房门。
“齁冷跑外边儿干嘛？”老爸推推轮椅，“穿件衣服。”
“没事儿。”邱奕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太阳快落山时候风就大起来，到现在更是刮得起劲，钻过院门缝隙北风发出尖锐嘶鸣，听着跟吹哨子似。
“谢谢。”边南说。
邱奕没有再打
说什似乎都解不开眼前这个结。
对于向谨慎沉稳他来说，这段因为冲动而开始感情，已经伤害边南。
邱奕抓抓自己头发，这样自己让他心烦意乱。
“这玩意儿有什可看啊，不就展飞历史和教练介绍，”万飞凑到边南身边看看，“你这都看晚上，要不要这用功啊……”
“嗯。”边南靠在椅子上，眼睛瞪着资料，应声。
别生气。
只是……
其实……
邱奕手冻得有些发僵，反反复复打上字又删掉，最后还是把内容全删，把手机放回兜里。
现在说什都没意义，这话已经说出去，不可能再收回，无论是道歉还是安慰，都不能改变现在事实。
邱奕就穿件毛衣，点着烟功夫，身上就被风给吹透。
他蹲在水池边，看着叶子都已经落光，只剩下枯黄藤条葡萄架。
根烟没滋没味地抽完，他蹲着发半天愣，腿都有些发麻，身上也已经冻得发僵，他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这个时间边南应该已经到宿舍，他拨边南号码。
听筒里拨号音直响到自动挂断，边南也没有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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