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边南猛地支起脑袋瞪着他。
“
都说
这话不太好听，但你现在跑题你知道吗，”万飞也皱着眉，“他爸爸不愿意手术跟你没关系，你这跑题也跑得太离谱。”
“那邱奕为什跟说这个？”边南盯着他，“他为什跟说？你说，要……没出现该多好啊，他爸不会因为跟邱奕
事儿伤神，说不定就不会病，也不在这种时候还给邱奕添乱添堵……”
边南声音低下去：“要是没在该多好啊……”
现在万飞就坐在他对面，他最好哥们儿，他才突然觉得那些堵在胸口东西找到出口。
开始说就再也停不下来，他没怎吃菜，只是
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最后也记不清自己说些什，万飞拿着张纸巾往他眼角按按时候他才感觉自己鼻子酸得厉害。
“他爸爸因为才觉得邱奕直这样扛着是不对劲，是因为，因为他才不想再治疗……”边南说话有些含糊着，大概是酒劲开始抢占地盘。
因为。
“嗯。”边南夹筷子金针菇放到锅里。
边南以前老听人说心情不好人喝酒容易醉，他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就挺不好，但两杯酒喝下去凑凑有钱多，按他酒量，居然还没醉。
有点儿神奇。
不过醉是没醉，脑袋却觉得热烘烘有些发晕，看东西会晃，他只能直瞪着万飞。
“说说呗，碰上什事儿啊，咱俩没什不能说，”万飞拍拍自己胸口，“哥们儿就是拿来说事儿。”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万飞最后不得不拍拍他脸：“南哥，说句话，可能不太好听，你就随便听听。”
“说。”边南拿着杯子往桌上磕磕。
“觉得没人怪你，邱奕他爸跟邱奕说这话也没别意思，就是觉得他辛苦，邱奕跟你说这话也不是怪你……”万飞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也趴到桌上轻声说着。
“可这是因为……”边南皱着眉。
“还没说完，说句不好听，”万飞拍拍他，“他爸只是不想再受罪，他不想手术跟这个没关系，他就算手术……也未必……能好。”
边南盯着他看会儿，趴到桌上：“邱奕他爸住院，胆管癌，可能晚期。”
“什？”万飞愣，夹着块儿肉忘吃。
边南这两天总算是体会到邱奕有什事儿都憋在心里是什滋味儿。
不能说，无处可说，还要咬牙扛着装着什事儿都没有，难受。
压抑得他想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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