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没?”他接起电话。
“吃,”邱
不过让边南又安慰又心疼是,邱彦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跟老师请假,每天提前节课放学,到医院来陪着邱爸爸。
看着邱彦样子,边南开始有点儿能体会邱爸爸那种欣慰又纠结心情。
跟邱奕不太样,邱彦本来是个比邱奕要开朗得多小孩儿,猛地就这沉默而乖巧,边南总担心他会突然崩断弦。
邱奕想出解决经济问题办法直没跟边南说,不过边南知道他又开始带学生,每天上午下午都安排课,下课就直扑医院。
只有申涛下船时间和周末万飞过来帮帮忙时候他俩能同时休息会儿。
边南觉得自己反倒没之前不踏实,至少他还跟邱奕站在起。
邱爸爸介入治疗之后状态并不好,天天地都能看到变化,每天边南下班赶到医院时候都能感觉他又消瘦些。
开始只是胃口不好吃得很少,没个月已经什都吃不下,只能每天都吊着营养针,说话也越来越费劲。
“叔,”边南坐在病床边,把袖子撸上去露出胳膊上块青紫,“看看,今儿教人打球,真猛,丫拍子对着胳膊就抽过来。”
邱爸爸看着他胳膊,无声地笑起来,轻轻地说句:“跟朵花似。”
两人交流机会变得很少,见面在医院,守在邱爸爸床边,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又要开始天忙碌。
边南顺利通过考核,正式入职之后工作开始变得比以前更繁杂。
每天迷迷瞪瞪地从早忙到晚,早上起床时候看到窗外晨曦中已经长满绿芽树枝时,才猛地反应过来,春天已经来阵儿。
中午吃完饭,他特意拿手机在球场边拍不少花坛里小嫩芽,打算带去医院给邱爸爸看看。
手机响,他看看,是邱奕电话,有些意外,邱奕这阵太忙,已经很少会给他打电话。
“真没治,这回新来几个都这样,再来个月估计全身都得开满花,对,”边南凑到邱爸爸耳边,“叔跟你说,二宝今天收情书,前桌小姑娘给他,写得可好,特有文采,反正是写不出来。”
边南想到自己那个有天没天,天就句日记情书,简直高下立现。
“比他哥……强。”邱爸爸笑着说,声音很轻。
邱彦虽说不定比他哥强,但也差不到哪儿去。
边南直担心邱彦知道邱爸爸病情会受不,虽然没人跟他直说,但邱彦是个聪明小孩儿,他应该已经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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