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家待着还不容易,”申涛笑笑,把他推到出租车旁边,“跟们还客套什?”
最后几个人全都上车,边南直没说话,坐在邱奕身边握着他手。
邱奕手本来就挺凉,平时总爱拿他手来暖着,今天他直握着邱奕手,却没能让他手变暖,依然冰凉。
回到邱家时候,邱彦还没睡觉,正坐在客
边南脑子里直有点儿发空,办手续时候他紧紧跟着邱奕,手续都有什内容,都是怎回事儿,他全都没注意。
他只是担心邱奕,那种巨大要爆发状态居然被邱奕又狠狠压回去,这让他担心。
而他们还面临着另个痛苦事实,在家呆着邱彦还不知道爸爸已经不在。
因为邱爸爸这两天情况恶化得快,加上邱彦周末已经在医院熬两天,所以大家今天没让他放学再跑来医院,他还在等哥哥们忙完回去跟他说说爸爸情况。
这该怎说?
这是边南第次看到邱奕哭泣,看到他从来没有外露过痛苦和悲伤。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也不知道说什能让邱奕好受些,他自己也同样难受,听到邱奕压抑着哭声,他除紧紧搂着邱奕,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
他没有经历过至亲生死离别,因为淡薄家庭关系,他甚至都没像别人那样想像过如果有天……这是他第次直面死亡,第次看到生命逝去而无能无力,第次感受到失去亲人是多痛苦事。
万飞和申涛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时候,边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裹着厚重棉被,连声音都听得不太真切。
他唯还能顾及到就是邱奕,他紧紧抓着邱奕胳膊没有松手。
走出医院时候天已经黑透,已经算是春天季节,今天却出奇冷。
“都回吧,谢谢,”邱奕拉拉衣领,“剩下事儿明天再过来处理。”
“没事儿,不差这会儿。”万飞招手叫辆出租车过来。
“先块儿去你家吧,”申涛说,“二宝……”
“你下船就这两天时间都没在家待过吧?”邱奕看他眼。
在医院里坐半个多小时,边南才慢慢缓过来,看着坐在他对面椅子上邱奕。
本来想像中邱奕悲痛之后爆发并没有出现,邱奕在发呆,表情和眼神都回到平时样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
“还有些手续要办。”邱奕说,站起来。
“们去弄,”申涛拦他下,“你再……”
“没事儿,”邱奕拍拍他胳膊,“要家属签字,你们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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