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吧,风大。”安赫
是太寂寞吗,想要个同类。
安赫在毫无意义思考和纠结中磨蹭快个小时才抓着个年货包和个红色购物袋出门。
出单元往车位走时候,卷着炮仗屑北风刮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已经过十二点,楼下扎堆儿放炮人不少都已经冻回去,他瞅瞅四周,没什人,于是路高抬腿地蹦到自己车旁边。
车上全是红色小碎屑,得亏是把报警关掉,要不这车得叫出咽喉炎来。
偶尔还脑残,想到那辰火星文他就头痛。
但那辰长得很好,是他喜欢那种。
打鼓时候很帅。
笑起来很迷人。
声音性感。
安赫躺在床上,屋里所有窗都关得很严实,但还是被外面鞭炮声震得胸腔都个劲儿共鸣,闻到也都是火药味儿,连着打好几个喷嚏把鼻子都打堵才算是没。
“安赫你怎?”他盯着天花板小声说句,都已经泡完澡舒服地躺下睡着,现在居然要跑出去?
是,怎?
甚至没问问那辰大过年为什会提出这样要求?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冲动,可以把自己介意,不愿意接受都放到边,这种放弃好恶忍不住地想要接近个人感觉,让他不安。
路过小区门卫室时候,保安冲他苍蝇拍傻乐:“哈哈哈安老师过年好啊,这个时间出门?哈哈哈哈……”
他把年货包递过去:“过年好。”
保安接过年货包感动得不行,连串地谢谢不好意思谢谢不好意思。
“商量个事儿,”安赫招招手,保安从窗口里探出半个身子,他指着自己苍蝇拍,“咱能不再为这个乐?这都年。”
“哈哈哈哈忍不住啊,”保安欢乐地笑得牙都露出来,“都年你还是没有苍蝇拍就进不门啊哈哈哈哈……”
安赫笑笑,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床沿儿上发会儿呆,慢慢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乱七八糟头发。
重点是,那辰那些不经意间说出来话,让他对那辰越来越深感同身受。
不像父母父母,不像家家。
有时候他会想要接近那辰,想知道到底他背后有个怎样家,有对怎样父母,会不会还有人跟自己样,曾经有过那烦躁不安和无助心情。
他把手举起来,叉开手指,从指间看着顶上吊灯。
为什呢?
那辰比自己学生大不几岁。
性格并不算好。
跟人相处有点儿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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