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被他甩
个踉跄，但还是把后面
话说完：“用别人错误惩罚自己，是最傻逼行为。”
安赫没说话，老莫指着他鼻子：“安赫你是个傻逼。”
那是安赫第
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傻逼，也是第次被骂傻逼之后没有发火，也没有动手。
他就像被点穴样站在黑得只能看见老莫白头发护城河边。
风吹过时候老莫为盖着秃顶而九分白发被吹得在黑夜里迎风展翅，安赫说：“你秃顶啊莫老师。”
“
跟你说，”安赫夹着烟指着他脸，“别他妈分析，不吃这套。”
但老莫大概是拿死他不会对个只到自己肩膀小老头儿动手，硬是拽着他从电玩城走到护城河，快小时时间里，老莫并没有说几句话，只是抓着他胳膊不放，最后安赫都走不动，老莫还健步如飞。
“缺乏锻炼，”老莫说，“你这体质还打架，迟早是被人收拾命。”
“操你大爷。”安赫非常不爽。
“侧面解下你情……”
是有多大潜力想要发奋图强，他唯理由是害怕。
害怕中专毕业之后就会被老妈赶出家门，失去他和“家”之间最后丝联系。
整个高他都过得混沌混乱，抽烟，打架，旷课，去别学校门口蹲人，全身心投入电玩大业，直到有天他在电玩城后门跟人干架，叼着烟晃晃悠悠穿过小巷时候，老莫拦住他。
“找你晚上。”老莫说。
“找干嘛？吃撑着就去散步，别烦。”安赫擦着他想继续往前走。
“秃好多年，你要愿意有什
事儿时候跟聊聊，没准高兴还能长出几根来，”老莫拿出烟盒，摸出根递给他，“聊聊？”
安赫已经记不清，自己改变到底有多少是因为老莫，只知道他有什事慢慢会跟老莫说，他家，他父母，他恐惧，他愤怒，他不解……
“侧你大爷。”
“安赫你挺聪……”
“聪你大爷。”
“父母对每个人影响都很大，但父母是父母，你是你……”
“你丫闭嘴！”安赫终于发火，狠狠甩下胳膊。
“就是在散步呢，”老莫把拽住他胳膊，“块儿散？”
“撒爪！”安赫看着他，“信不信揍你。”
“小伙子打老头儿？”老莫笑起来，摇摇头，“不信。”
“你快信吧。”安赫抽抽胳膊，但老莫抓得很紧，小老头儿花白头发，劲却不小。
“你要是这样人，刚才打架就不会放那人走。”老莫继续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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