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跟你在起,”安赫看着他眼睛,“为什?”
那辰本来跟他对视着眼睛很快地垂下去,避开他目光,对着地喷出口烟,过挺长时间才说句:“都不打算答应,还问什?”
“答不答应不都得问问,再说你这提议这突然……”
“这不是提议!”那辰突然提高声音,抬起头盯着他,“你是不是感觉特……”
安赫知道他想说什,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没。”
有些紧张,眼神里带着些躲闪期待。
那辰蹲在他面前,低头下下按着打火机,单调啪嗒声不断响起,火光也不断地亮起,暗去。
安赫冲着那辰背后树影发会儿愣,也慢慢蹲下去,按住那辰正在玩打火机手:“劳驾,点烟。”
开口出声之后,他听着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儿紧。
那辰看他眼,把火机打着递到他眼前,安赫烟点着之后,他自己也点根烟叼着。
咱俩在起吧。
咱俩在起吧。
咱俩在起吧。
安赫觉得自己脑子里挺热闹,跟商场搞活动请大妈鼓号队似,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节奏还有点儿跟不上。
这句话在他耳边来来回回地荡漾着,从前绕到后,从后绕到前。
那辰没说话,安赫把烟在地上按灭,弹进旁边下水道里:“就觉得突然,别都没想,也没来得及想。”
“这半天你什都没想?”那辰勾勾嘴角,笑得有些微妙,“你脑子转得真够慢。”
“你想很多。”安赫笑笑。
“嗯,伟大
俩人继续沉默,蹲在昏暗路边看着就跟劫道在规划逃跑线路图似。
安赫知道自己如果直不出声,那辰这性格,估计也会直沉默下去,最后起身走人,句话都不会再留下。
他叹口气,轻轻弹弹烟灰:“为什?”
“嗯?”那辰愣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安赫看着他脸特别真诚迷茫表情,有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折腾半天表错情?
绕得他很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嘴上还叼着没点烟,就那盯着那辰看着。
那辰也没再说话,沉默地跟他对视会儿之后,低下头,慢慢蹲下去,捡起掉在地上打火机,啪地声打着。
小小火光跳动着,照亮那辰脸,在他脸上投出忽明忽暗阴影。
那辰这句话是心血来潮,时兴起,抽风……还是别什原因,安赫不能确定。
但他能从那辰现在表情上猜测出这话大概是那辰头回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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