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安赫笑笑。
“好。”
那辰车开得很稳，安赫靠在副驾没几分钟就又有点儿迷糊，但睡不着
。
“你姥爷住多久院？”那辰拿张碟放进CD机里。
“有两个月，
直
“哪个医院？
过去，”那辰那边传来关车门
声音，“你等。”
“不用，没什
事就是有点儿累……”
“哪个医院？打车呢，快说。”
“附院。”安赫没有坚持。
那辰敲车窗时候安赫吓跳，迷迷糊糊地开车门，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
“哑？”安赫清清嗓子，“没啊。”
“跟平时声音不样，”那辰轻轻啧声，“上班太累？”
“还凑合吧。”安赫熄火，靠在椅背上，本来他想问问那辰这几天是怎回事，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出什事吗？”那辰追句。
安赫犹豫很久，轻声说：“姥爷住院，时间不多。”
已经不多。
老妈跟姥爷关系直不太好，见面就吵架，这次姥爷住院，安赫不知道老妈是什想法，拒绝去医院照顾，每天还是呆在家里，打麻将频率降低，麻将之外时间都在发呆，这让安赫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郁闷。
两个姨和舅舅对老妈很不满意，上门吵回，安赫只得每天下班都先去医院陪姥爷两小时，二姨负责下午照顾姥爷，每次他下班赶过去时候，二姨脸色都很难看。
姥爷话很少，跟安赫说得最多句话就是，你妈把她自己这辈子毁，行尸走肉。
安赫只能沉默。
“来，大七哥哥抱抱。”那辰半个身子探到车里搂住他。
那辰拥抱让安赫心里轻轻颤下。
就是这样，那辰拥抱永远都很认真，抱得结结实实，能把身体里空着地方下都挤没。
“不小心睡着。”安赫往他肩上埋埋脸。
“开车吧，你是回家还是要去哪儿？”那辰小声问。
“你是不是很难受。”那辰声音也放轻。
“不知道，”安赫想想，捏捏眉，“说不上来，跟他其实不怎亲。”
跟哪个亲戚都不亲。
“你在哪儿？”那辰似乎在走路，声音有点抖。
“医院，干嘛？”安赫坐直。
从医院出来时候，他坐在车里动都不想动。
坐快半个小时，他才打起精神发动车子，刚想把车开出去时候，扔在副驾上手机响。
拿起来却意外地看到那辰名字。
“大七？”他接起电话。
“你怎？”那辰问，“嗓子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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