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好,忘掉不开心,人都要选择扔掉包袱才能往前走,”林若雪也拿过烟点根叼着,“多哲学啊,安老师,要不跟你聊,都说不出这能装话来,简直太不符合风格。”
“前阵儿,碰上那谁,其实想想,直记着大概只有伤害。”安赫低下头轻声说。
“那谁?”
“就……那谁。”
“谁?”林若雪盯着他问,“哪个谁?”
“觉得自己这多年期待下全落空是?”
“是。”安赫向后仰仰靠在沙发上。
“其实想想,他们离婚还是不离婚,对你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变化,不是。”林若雪放个烟灰缸在他面前。
安赫点根烟:“嗯,就这回事,他们离不离都没有改变,只是不愿意去想这事儿,逃避是习惯,比面对容易得多。”
“真发生想想也没什大不,而且对你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影响。”林若雪补充句。
到林若雪咨询室时,办公室只有林若雪个人,正拿着盒饼干吃得唏里哗啦,看到他进来,林若雪拍拍手上饼干屑:“怎提前来?”
“晚饭?”安赫指着她手里饼干。
“嗯,你吃过没?”林若雪把饼干筒递给他,又拿盒牛奶放到桌上,“来,咱俩喝盅。”
“你太让失望……”安赫拿牛奶坐到她对面沙发上。
“减肥呢,你要没吃饭就出去吃,反正没到点儿呢。”林若雪挥挥手。
安赫抬眼跟她对视会儿,说出那个名字时候,他感觉自己心里猛地空。
没有想像中疼痛,也没有
安赫笑着弹弹烟灰,就是这样。
两个人就这跟东句西句地扯着,安赫掐灭第二支烟时候,林若雪喝口牛奶:“你应该谈场恋爱。”
“是啊,”安赫伸个懒腰,把腿搭到茶几上,“是啊。”
“付出感情是种愉悦体会,”林若雪看着他,“这话是你以前跟说过,直记着呢。”
“你不说自己老总忘事儿,还能记着这个?”安赫笑起来。
“聊聊吧,这会儿正好有情绪。”安赫笑笑。
“好,”林若雪找段舒缓音乐放着,关掉电脑显示器,坐到沙发上,“今天不用去医院陪姥爷?”
“嗯,跟护工说今天不过去,”安赫把吸管戳到牛奶盒里,跟拉琴似地来回扯着,沉默会儿才开口,“爸妈离婚。”
“嗯,什感觉?”林若雪问他。
“开始特别难受,简直天崩地裂。”安赫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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