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小马桶？”
“你不觉得
小电瓶很像个马桶？”那辰往后门
路蹦着跑
。
让那辰这说，他再开着白色小电瓶过来时候，安赫顿时觉得那辰是坐在个马桶上，还扑啦扑啦呢…
“去，”安赫放下筷子，“肯定得去，妈……到时再看吧。”
“你没事儿吧？”那辰有些不放心。
“嗯，能有什事儿，”安赫闭上眼睛吸口气，“这些都不是郁闷就能改变，就算所有事都没有改变，对也没有什实质性影响，该怎样还是怎样。”
这话是对那辰说，也是对自己说。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
现在连姥爷碑上都没有他们名字。
女儿，女婿，外孙。
这本来是他家清晰关系，现在却下散掉。
“安赫，”那辰抓住他手，“怎？”
安赫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笑笑：“二姨电话。”
得挺认真，还时不时挑出汤里配料看看。
吃到半时候安赫手机响，他接电话，是二姨打来。
明天是姥爷火化时间，他估计二姨是想问老妈事，但没等他开口，二姨却直接说：“明天让你妈不用去。”
“嗯？”安赫愣愣。
“活着时候不肯管，死也不用来凑热闹，”二姨语气很冷，“碑上也没有你们家几个人名字，反正婚也离，跟老人也没个来往，往碑上写也不知道还有什意义。”
无所谓好坏，不存在解决与否，唯要做就是放到边。
吃完东西出来已经快十点，俩人顺着街又慢悠悠地边聊边转个多小时才回到电玩城拿车。
“在这儿等，”那辰说，他车停在电玩城后门，“去拿车。”
“还拿车呢，说跟你要拿什大车似。”安赫笑笑。
“在这儿等，去拿小马桶。”
“说什？”那辰问。
“说姥爷事……让妈明天不用去送姥爷，”安赫说得有些吃力，“碑上也……没有们名字。”
那辰没有说话，很用力地抓着他手。
安赫叹口气，夹口菜放到嘴里，吃着却什味儿都没有。
“那你还去？”那辰过会儿才问。
安赫手有些发麻，他把胳膊肘撑在桌上，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
二姨把电话挂掉之后，他对着桌上菜发愣。
本来已经调整得能不再去想某些事，但二姨话却差点把他打回原形。
是啊，婚也离，人也走，平时各自活各自。
早就失去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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