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陌生
寒冷飘着雪城市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绝望和痛苦以及对所有未知抗拒让他觉得鼻子发酸。
低下头时，眼泪在脸上狠狠划
道。
手机铃响起时候，蒋丞正坐在家不知道在什
位置KFC里
顾飞跨到车上，戴上头盔，顾淼很利索地爬上后座，抱住他腰。
“谢。”顾飞看他眼，发动车子掉转车头开走。
蒋丞坐回石墩子上，网络这会儿倒是挺好，但是居然好半天都没人接单，路过出租车招手都他妈不停。
这什鬼地方？
虽然心情很烂，他却直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只觉得这段时间来他都活在混沌里，各种震惊和茫然包裹着，连气儿都喘不上来，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会答应所有安排，就这到这里。
蒋丞目前心情很像盆烂西红柿，但顾飞发型跟他腿样抢眼，所以他还是在烂西红柿缝里瞅两眼。
很短寸头，偏过脸时候能看到两侧贴着头皮剃出青皮上有五线谱图案，边是低音谱号，另边是个休止符，蒋丞没看清有几个点儿。
“你刚下车？”顾飞看眼他行李箱。
“嗯。”蒋丞拿起手机继续想点开打车软件叫车。
“去哪儿，
送你？”顾飞说。
灰色修身裤子和短靴腿很抢眼。
长，还直。
“你哥啊？”蒋丞问顾淼。
顾淼点点头。
“你脑袋怎回事儿？”车上人摘下头盔下车，走过来瞪着顾淼头发，“还有脸和衣服……你掉粪坑里？”
叛逆？
就像老妈说，们家没有过你这样叛逆人，全身都是刺。
当然，本来也不是家人，何况这几年都已经处得跟仇人样，谁看谁都是火。
蒋丞拧着眉，这些他都没来得及去琢磨。
直到现在，此时此刻。
“不。”蒋丞看眼他车，再大摩托车它也是摩托。
“她不占地儿。”顾飞又说。
“不，谢谢。”蒋丞说。
“跟哥哥说谢谢，”顾飞指指他，对顾淼说，“粪球。”
蒋丞转脸看着“粪球”，想听听她怎说话，结果顾淼只是抱着滑板冲他鞠个90度躬。
顾淼摇摇头。
“被同学欺负吧。”蒋丞说。
“谢谢，”这人这才把目光转到蒋丞脸上，伸出手，“叫顾飞，是她哥。”
蒋丞站起来，跟他握握手：“不客气。”
顾飞看上去跟自己年纪应该差不多，只看眼睛不太像顾淼她哥，没顾淼眼睛那大……皮肤还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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