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没有发火砸东西习惯,毕竟也是被教育十几年“克制”人,所以他可以打架揍人,但很少砸东西。
上回把哨笛砸也只是实在没地儿撒火,总不能上去跟老爸干仗。
今儿晚上不回去,
“嗯?”蒋丞坐在床边应声。
“你先猜猜?”潘智手伸到箱子里掏掏。
蒋丞往箱子里扫眼,箱子里全是大小包装各种吃,这种情况下放不下别什。
“哨笛。”他说。
“靠,”潘智笑,从最下面拿出个黑色长皮套,“是太好猜还是咱俩太灵犀啊?”
“开学叹什气。”蒋丞说。
“烦呗,上课考试,作业卷子,”潘智皱着眉,“要跟你似学什都不费劲,不上课也考前十,也不叹气。”
“谁说不费劲,”蒋丞斜他眼,“通宵复习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键通十个宵也没用,”潘智拉长声音又叹口气,“操,知道为什这想你,你走,考试没人给看答案!”
“退学吧。”蒋丞说。
才在个班,到现在都不够三年,但铁。
来这个小破城市之后他唯想念过只有潘智。
“师傅,认识地儿吧?”潘智上出租车就问。
“那能不认识吗,”司机笑着说,“们这儿最好酒店。”
“还挺会挑啊。”蒋丞扫他眼。
“是太好猜,”蒋丞接过套子,抽出黑色哨笛看看,“挺好。”
“苏萨克,D,”潘智说,“没买错吧?是不是跟你以前那支样?”
“是,”蒋丞随便吹两声,“谢。”
“别再砸啊,这可是送。”潘智说。
“嗯。”蒋丞把哨笛收好。
“人性呢?”潘智瞪着他。
蒋丞笑笑没说话。
潘智对这个小城市并不满意,不过对酒店还是满意,进房床上床下厕所浴室地检查遍:“还行。”
“去吃点儿东西吧,”蒋丞看看时间,“去吃烤肉?”
“嗯,”潘智把行李箱打开,“还有别礼物给你。”
“用挑,他家房间最贵,”潘智从兜里掏半天掏出个打火机放到他手里,“看看喜欢吗?”
蒋丞看看打火机,他喜欢风格,光溜溜什装饰都没有,只有最下面刻两个字母,他凑近盯着看看:“刻什玩意儿?警察?”
“J,C,你名字首字母,”潘智说,“酷吧。”
“……真酷,”蒋丞把打火机放到兜里,“你待几天?”
“两天,”潘智叹口气,“要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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