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说他还是有救,”老徐激动地说,“你看这不就请假吗!就知道跟你们这些孩子沟通啊,还是要讲究技巧……”
不过顾飞并没有到下午才来上课,上午最后节语文课时候,他进教室。
老徐很关心地看着他:“你不是发烧吗?下午再来也可以。”
“已经好。”顾飞说。
老徐点点头,手往讲台上敲,意气风发地说:“接下来们继续刚才内容……”
早上起床时候觉得困得走路都打飘。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跟正穿鞋准备出门赶早场牌局李保国说,“你咳得也太厉害,是不是咽炎。”
“看看!这就是亲儿子!”李保国很愉快地大声说,“没事儿,都咳多少年,老毛病,不用去医院,什问题都没有!”
蒋丞想说你这话有语病,但张张嘴还没出声,李保国已经急匆匆地甩门出去。
靠,爱病病吧,李保国这样子让他感觉自己像个矫情弱女子。
各种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而现在又觉得也许不是这回事,顾飞家似乎所有事儿都是他个人在处理,这样人,又怎可能真随心所欲。
没人可以随心所欲,顾飞不可能,自己也不可能。
就像他不愿意待在李保国家,不愿意待在这个陌生而破败城市,不愿意面对眼下生活,但却无可选择。
每次改变,都会牵发而动全身。
“你没睡觉吗?”顾飞坐下之后看蒋丞眼。
“……很明显?”蒋丞半趴在
去学校路上,蒋丞进药店买盒洋参含片,吃能稍微提点儿神,他以前考前复习时候经常吃。
现在吃起码上课时候睡觉能不睡得那死,他不想在上课时候睡出呼噜来,丢人。
顾飞上午果然没有来上课,下早自习之后他去趟老徐办公室,把顾飞告诉他请假理由说遍。
“烧死快,从昨天下午开始直在烧,烧到中午能烧完。”蒋丞说完就感觉自己夜没睡严重影响智力。
不过老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奇特表达,而是沉浸在顾飞请假而不是直接旷课喜悦当中。
哪怕是夜不归宿这种他以前干惯事,现在也没法随便就再干出来。
因为他没地方可去。
没几个人能真做到什都不管就埋头“做自己”吧。
李保国这晚没有去打牌,在家咳夜,连呼噜带咳嗽还吧唧嘴磨牙,热闹非凡人神共愤。
蒋丞在自己完全不隔音能听清楼上穿是拖鞋还是球鞋走路屋子里瞪着眼愣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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