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
口气，轻轻坐起来。
顾淼以前是跟他睡这个屋，小学之后顾飞就让她自己睡，但每次顾淼梦游都还是会回来，并且还能记得顾飞说过
“哥哥是男生，你现在不可以随便跟男生睡在
张床上”教育，直接睡到沙发上。
顾飞往蒋丞脸上看眼，蒋丞看上去睡得挺实，但呼吸却有些不太平稳，估计是在做梦。
他手撑着床，条腿跪在蒋丞身侧，另条腿从蒋丞身上跨过去，这人睡觉占地面积还不小，为不踩着他，顾飞这步跨得差点儿扯着大腿筋。
接下去他撑起身体，准备从蒋丞身上越过。
这是梦。
而且还挺神奇，不知道为什
会突然梦到这种内容。
他提醒自己，不是真。
但这个梦却不像之前梦那样可以任意地前进后退跳过，按步就班地点点推进着。
他视角时而是自己，面对着四周围观和嘲笑，时而会变成另个局外人，如同旋转摄像机，围着球场上两个人高速地转着圈。
屋里变得漆黑片，过好几秒，他才又重新看到从窗帘里漏进来微弱光线。
躺到枕头上之后，蒋丞往右侧身，他直习惯往右侧着睡，但侧身就看到背对着他顾飞。
于是只好又翻个身冲左，闭上眼睛。
他记得以前有个小调查，情侣之间睡姿，什并排，对着脸之类，最受欢迎是往同边侧身“汤勺式”……
操，突然想到这个算是个什意思。
但他刚经过蒋丞身体正上方，蒋丞突然皱着眉翻个身，两个人顿时变成面对面。
顾飞感觉蒋丞睡得并不实，皱着
他在片慌乱和惊恐中转脸看着顾飞。
顾飞没有任何表情地跟他说着什，他句也听不见。
你有没有看到
在唱。
你听，被抹掉慌张。
顾飞听到门响，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快亮，窗帘外透进带着淡淡暖黄色光，顾淼光着脚目不斜视地走进来，然后坐到沙发上，把沙发上小垫子放好躺上去。
顾飞睡觉挺安静，呼吸很匀，听着有催眠效果，蒋丞跟着他呼吸，没多大会儿就迷糊。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换床还是因为旁边有人，直睡得不是很踏实，从小到大他都没跟人睡过张床。
身边顾飞翻身他都能感觉到，迷迷瞪瞪地边做梦边还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而且梦都是不连贯，次换。
最后他梦到他和顾飞站在球场中间，赤身裸体被帮头上套着纸袋人围着拍照，还有各种漫骂和尖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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