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什,明天怎样,也都没所谓。
舒坦。
这舒坦劲儿应该能跟潘智说“被老爸爆揍顿之后跟按摩完似睡得特别香”状态较高下。
他趴在枕头上,
“你家门什毛病?”蒋丞弯个腰瞅着他,脸不爽。
“来。”顾飞过去帮他把门拉起来。
蒋丞没等门全打开就钻出去,在门外又说句:“晚安。”
“晚安。”顾飞扶着门看着他。
蒋丞骑上车头也没回地顺着路走。
顾飞愣快有十秒钟,才又问句:“恐高?”
“嗯,”蒋丞什也没吐出来,走到水龙头那儿洗洗脸,“很奇怪。”
顾飞没说话。
蒋丞抹抹脸,转过头看着他:“这话其实在厕所里说不是太合适,但是择日不如撞日,都起头,这个时间地点也就不讲究。”
“嗯。”顾飞应声。
他句。
“后边儿,”顾飞指指,“厨房旁边……”
话还没说完,蒋丞已经冲出去,穿过后门跑去后院。
顾飞赶紧去货架上拿瓶水,跟过去。
进厕所时候蒋丞正撑着膝盖对着厕所发愣,他犹豫下:“怎?”
顾飞把门重新关好,屁股坐在旁边小凳子上,愣很久。
蒋丞进门就想倒头睡觉,但是考虑到自己在满是灰和垃圾天台顶上爬来爬去晚上,还是强行去洗个澡。
往床上倒时候,脑袋还没碰到枕头他就感觉自己已经睡着。
身体很沉,但心里很轻,轻得像是飘着。
也许是所有事都已经过去,该做做,该想想,该说说,压在他心里有感觉或者没感觉事,都已经没有。
“刚说事儿,你晚上想想吧,”蒋丞说,“先回去,突然很困,想睡觉,明天你起床给打个电话。”
“好。”顾飞说。
“晚安。”蒋丞冲他挥手,转身进店里,往大门那边走过去。
顾飞擦擦被他甩脸水,跟在他后头。
蒋丞从说话到动作,切都潇洒自如,走到门边时候都还是很帅气,就是弯腰两次都没能把卷闸门给拉起来破坏美感。
“突然想吐。”蒋丞说。
“哪句话说得这……”顾飞有些无语,“这有力量?”
“滚。”蒋丞简短地说,又干呕下,但什也没吐出来。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顾飞有些担心,“吹风?社区医院还有人在值班,过去看看?”
“不用,”蒋丞吸口气,直起腰,“这就是恐高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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