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确定老鲁没可能听到顾飞唱，顾飞声音很小，周敬都未必能听见，但老鲁这
吼，他心里还是吓
跳，颤好会儿。
“你没唱？”老鲁又拍讲台，“你没唱那你出去！”
“
到底是该唱还是不该唱。”顾飞无奈地站起来，晃出教室，趴到走廊
栏杆上，看着下面操场。
老鲁继续吼两分钟之后才又开始接着上课。
蒋丞边听课边测试着余光究竟有多宽，视野到底能有多清晰，结论是
边嫌弃假期太短，边觉得没有帮同学天天见面很寂寞。
补课开始，就痛并快乐着。
不，快乐定是更多，蒋丞看看四周人，个个也没谁听课，老师在讲台上自己讲自己，下面人热烈地说着假期见闻，连声音都顾不上控制。
“喊！喊！再大点声儿，站这儿都还没听清呢！”老鲁挥着教鞭，“说你呢！就你！别瞅旁边，就数你最美！拿个镜子瞅瞅自己那脸萎靡不振，还美呢！你这美！来！预备唱！”
“没听见，”蒋丞趴桌上做着笔记，看眼直看着他顾飞，“让你拿镜子唱呢，你这美……”
丞后背上，能听到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声，能听到蒋丞平稳呼吸声，如果再贴近些，还能听到他心跳。
这种感觉很好。
“在这儿。”顾飞轻声说。
“嗯？”蒋丞应声，笔没有停。
顾飞有时候挺佩服他这种能力，有几次蒋丞在写英语作文，愣是跟他边聊边写长长段，似乎还没有出错。
“你是寒冬里花蕾，你是西施搅乱春水，”顾飞笑着小声开始唱，“你是天使般恩惠，你是宠爱贵……”
“顾飞！”老鲁拍讲台。
顾飞转头看着老鲁。
“来，这儿有个镜子，”老鲁冲他招招手，“你来看看，顺便给唱两句！”
“……没唱。”顾飞往椅子上靠，叹口气。
“就在这里，在你后头，哪儿都不去，”顾飞说，“别怕。”
“嗯。”蒋丞笑笑。
顾飞闭上眼睛，就这样吧，向蒋丞学习，有些事儿先不要去想，你不愿意想，就不提，你觉得不重要，就不想……这美记忆，这美经历，也许这辈子就撒这回野。
你想回头时候就在这里，你想家时候就在这里，你需要时候就在这里，能站多久就站多久。
四中暑假终于结束，帮人回到学校时候都骂骂咧咧，各种不满，但所有人都没有缺席，看上去心情都还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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