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门口站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丞哥无处不在。
丞哥无处不在。
丞哥无处不在。
丞哥不会再回来。
在楼下站会儿,他走进楼道,慢慢往楼上步步地走。
直走到房门口时候,他都有种蒋丞会突然冲上来在他屁股上掐把就跑错觉。
他回头看眼,堆满杂物楼道里空无人,他掏出钥匙打开门。
平时他每天都会过来收拾,擦擦桌子拖拖地,喷点儿柠檬水。
但上回跟蒋丞打完电话之后他就没有再来过,现在打开门时候,屋里已经能闻到淡淡寂寞味道。
完全没有目标地转悠。
他不让任何人在他跟前儿提蒋丞,但自己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蒋丞。
他就像头焦灼动物,无法在任何个地方长时间停留,他得不停地走来走去,因为每眼看到,都是蒋丞。
蒋丞只在这里停留两年,却留下无数痕迹,他无论哪里看,都是蒋丞。
店里,家里,路上,这个他生活快二十年地方,现在每处,都充斥着蒋丞气息。
量。
是?
不定。
那犟,那嚣张,那骄傲蒋丞,面对他生硬而不留余地这刀,也许根本就不屑动手。
顾飞笑笑。
顾飞打开窗户换气,在窗外涌进来寒
他进厨房,把抹布搓搓,回到客厅站会儿之后,开始慢慢地擦桌子。
沙发也落灰,他把抹布铺在沙发上下下地拍着,没到分钟就有些扛不住。
抱。
来来,丞哥抱抱。
他迅速拿起抹布转身在茶几上擦几下,想要进卧室时候却又停下。
那些他曾经努力地想给蒋丞美好回忆,现在全部留在这里,成为让他无法呼吸疼痛。
他不能待在店里,他到处转悠,可是每步都是满满回忆。
他突然觉得很害怕,不敢去细想自己要怎样在这样回忆里直走下去。
前面是蒋丞租房那栋楼,他放慢脚步,抬头看看窗口。
切如常,窗户关着,窗帘也是拉好,窗台上那个空小花盆也还在原地,他还能看到蒋丞从花盆里拿出小石子儿瞄准他时样子。
“是吧,”刘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挺逗。”
“啊,”顾飞应声,他并不知道刘立说什,“出去转转。”
“外边儿多冷啊,”刘立说,“发现你身体素质是真不错,成天上外头转悠。”
顾飞没说话,裹上围巾走出去。
他确是成天在外头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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