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蒋丞看
眼就就愣，顾淼左腿膝盖上大片擦伤，已经渗出血，“摔
吗？”
顾淼点点头。
“给你拿药，”蒋丞打开旁边柜门，拿药箱出来，“怎
摔啊？”
顾淼看着他，过好半天，大概是不知道怎说，揪点儿棉花开始处理伤口，也没再理他。
“点外卖呢，”蒋丞拿着手机坐到她旁边，“你看还想吃什？”
钢厂真是万年不变，从他高二时候过来到现在大四快毕业，树叶长落，草绿枯，人来走，那些老旧房子，那些灰色街道，始终都是老样子。
每次蒋丞回来，都像是走进回忆里。
也挺好，留在这里那些记忆无论好坏，他都不想忘记。
他伸个懒腰，转身躺回床上，顺手又点开APP，准备看看中午叫点儿什外卖过来吃。
顾飞现在上课学校，离四中不远，在顾淼曾经小学母校后面，中午他都会回家吃饭。
“厉害啊——”下面又喊起来。
顾飞也挺意外，问句：“跟谁学啊？”
“看电视啊，”小男生说，转身走下去，“男人必备技能。”
“哦，”顾飞没忍住笑，把领带拉好之后又敲敲讲台，“该交待昨天已经跟你们说过，都记得吧。”
“记得——”
顾淼往手机屏幕上看过来，蒋丞帮她来回翻着，顾淼不太认识字，主要就是看图，最后她往梅菜扣肉和花甲上戳戳。
“好嘞。”蒋丞点头，把几个菜都下单。
顾淼以前摔伤都是顾飞帮她处理伤口，理由是顾淼怕血，尽量不让她见到血。
但许行之很“无情”地指出，顾淼并没有害怕血根源事件，依旧只是顾飞自己恐惧。
从那以后顾飞就没再帮
蒋丞没有本事做午饭，但午饭叫外卖本事还是有。
茄子煲，酱鸭子，再来个汤，再……
外面门被人踢两脚。
“来！”蒋丞应声，跳下床，趿着鞋过去开门。
顾淼拖着她滑板走进来，往沙发上坐，然后把腿裤捞高，露出膝盖。
“好，谢谢。”顾飞点点头。
蒋丞感觉自己最近睡得有点儿要升仙意思，早上顾飞去上班以后他重新躺回床上，意识里大概也就是闭眼再睁开，居然过去个小时。
大概是因为卧室窗帘被顾飞换成厚麻遮光窗帘，拉上就晨昏不分。
他看看手机上时间，这会儿顾飞公开课应该正在上着。
他打个呵欠，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半，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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