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啊?”程恪抬起头看着他,也看不清他脸上表情。
“因为,”江予夺在桌上轻轻敲两下,“不信。”
“嗯?
“跟沙子不是样吗?”江予夺说。
“用盐画那种叫盐画,”程恪试着解释,“这俩是不样,而且你这个盐颗粒大……”
江予夺没说话,转身又进厨房。
程恪趴到桌上叹口气:“江予夺……不,三哥,三哥你能不能不折腾啊?”
江予夺再次从厨房里出来时候,又扔三袋盐到桌上,正好都扔在他鼻尖前面。
看会儿之后江予夺站起来,转身进厨房。
程恪掐烟,喝口酒,靠着椅背仰仰头。
这酒还挺不错,按平时要这连续喝两顿,他这会儿肯定不舒服,但现在他除有点儿晕,没有别不适。
仰起头时,飘在空中微微晃动感觉让人觉得放松而安宁。
江予夺从厨房里又出来,把袋东西扔到桌子上。
碗上轻轻用手指弹下:“是被爸赶出家门。”
江予夺喝酒动作顿下,然后喝两口酒,往椅背上靠:“以为你是被你弟赶出家门呢。”
程恪没说话,拿起碗冲江予夺举举,仰头喝半碗酒。
“中介说你是个艺术家,”江予夺说,“你搞什艺术?”
“……中介话你也信吗?”程恪笑起来。
程恪伸手捏捏,这回是细盐。
“你买这多盐干嘛?”他无奈地问句。
“等着哪天来个沙画艺术家给画画。”江予夺坐下。
“改天吧,”程恪说,“现在不想画,有点儿晕。”
“不,”江予夺回答很干脆,“就现在。”
程恪捏捏眉心,想看清他又拿什吃出来,却就着微弱光线发现扔在桌上是个袋子,没开封,看上去很像……
“画个看看。”江予夺说。
“画什?”程恪愣。
“沙画啊,”江予夺指指那个袋子,“这个是盐。”
“……你让用盐画沙画?”程恪伸手隔着袋子捏捏,还真是盐,大粒那种海盐。
“般都会夸张,但是不会太瞎编,你总还是有个能让他夸张点吧,”江予夺说,“是什?”
程恪叹口气:“他问是做什工作,总不能说无业,就说个沙画。”
“沙画是什?”江予夺问。
“用沙子画东西,”程恪在桌上比划下,用江予夺比较能理解话解释下,“就……撒几把沙子,用手划拉划拉。”
“哦。”江予夺叼着烟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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