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就在这儿过夜吧。”江予夺从厨房里走出来说句。
程恪转头看着他。
江予夺已经恢复平时样子,声音里沙哑也消失,这种变化让程恪有些吃惊。
……戏精诞生啊。
但很快又为自己会有这样第反应而内疚,皱皱眉没出声。
江予夺眼神让他有些不踏实。
这个眼神跟江予夺平时状态非常不匹配,感觉他根本不是个能拥有这样眼神人。
不过这样眼神,程恪不是第次看到。
“见过坏人,”江予夺说,“比你射过子子孙孙都多。”
那时他眼神跟现在就很像。
还是拧着眉。
“那是谁?”程恪盯着他脸。
江予夺脸上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嚣张和拽,拧着眉和垂着眼皮,略微有些苍白脸色,让他看上去居然有些可怜巴巴。
程恪追问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沉默着。
在程恪想要把他拉回客厅时候,他才抬起眼睛看看程恪:“没事儿,你出去。”
“你别脸不愿意,”江予夺拿过药箱坐到沙发上,拿点儿不知道什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又拿大团药棉揪成长条压上去,“不愿意就自己出去找钥匙。”
“没有……不愿意。”程恪没有问他为什又不去帮他找钥匙。
不过这话说出来有些别扭,他本意是想表达并没有不愿意在这里过夜,但说出来就怎听都怎像是他生怕江予夺改主意似。
“现在不敢出去。”江予夺说得很快,有些含糊不清。
程恪看他眼,江予夺说这话时
算,不想这些。
程恪不是个好奇宝宝,直以来教养也不允许他对个交情不深人刨根问底,甚至在脑子里想想,都会觉得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他把跳到桌上喵抱过来,捏着它爪子抖抖粘在毛上盐粒。
“想偷东西吃是吧,”他小声说,把喵爪子拿到它自己嘴边,“这些东西都很咸,你不能吃,不信你舔舔你爪子?”
喵没有舔爪子,只是在他手指上轻轻咬几口。
程恪跟他对视会儿,江予夺眼神里什也没有,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又并不是完全空白,莫名会让人感受到恐惧。
来自江予夺恐惧。
程恪点点头,转身回客厅,坐到桌子旁边。
他没有再往厨房里看,总觉得江予夺并不希望有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程恪看着桌子上铺着盐和几个烧烤还没吃完袋子,轻轻叹口气,拿过那瓶难喝得要命酒,倒个碗底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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