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他眼,有时候江予夺真挺能琢磨。
“是,”程恪笑笑,“弟小两岁,两岁时候还看不出是个废物。”
“但是没隔壁三岁半小孩儿厉害。”江予夺说。
“明天定要去隔壁看看,到底什样小孩儿你回回都说。”程恪叹口气。
“挺可爱,真很聪明,”江予夺说,“就是他奶奶太能吹,说他三个月就能说话,问她说是啊啊咦咦还是哦哦,就不理。”
沉默会儿,江予夺又转过头看着他:“哎,你为什叫这个名字啊?直想问呢。”
“有什为什,”程恪说,“爸给起,恪守,就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不过希望太大,失望就有点儿猛烈。”
江予夺笑笑:“那你弟呢?叫什?”
“程怿,”程恪说,“翻译译换成竖心旁。”
江予夺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想还是根本没听懂。
后脑勺有伤,没办法仰躺,想换个姿势就只能往左侧过去,但睡觉时候眼前还躺着个人,比压麻半边身子更别扭。
又坚持会儿,实在有些扛不住,右胳膊也麻,关键是他右胳膊上还有伤。
程恪咬牙,翻个身,换成往左侧躺,再看眼江予夺,这人仰面朝天睡着,程恪非常想推他把让他翻个身后背冲着自己。
正琢磨着时候,借着月光,他看到江予夺眼睛眨两下。
“你也有失眠毛病吗?”江予夺突然转过头。
程恪笑起来:“你真他妈欠。”
“跟你差不多吧。”江予夺说,“开始真没觉得你是这样人。”
“嗯,”程恪说,“开始也没觉得你跟陈庆是样。”
“滚,陈庆就是个傻子。”江予夺啧声。
“你名字,其实也想
过会儿他拿过手机戳几下:“还真有这个字儿,怿,高兴意思。”
“嗯。”程恪应着。
江予夺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想想:“你弟出生时候,你爸还没失望吧。”
“什?”程恪问。
“你看,你名字就很严格,”江予夺说,“然后你弟就只要开心就行,没什要求,所以那会儿应该还没变成废物吧?”
“……没有,”程恪往后蹭蹭,“是换地方就不太容易睡得着。”
“哦。”江予夺转回头继续仰面朝天。
“你总失眠?”程恪问。
“也不是总失眠,”江予夺说,“个月也就失个十天八天。”
“那得去看看医……”程恪说到半想起来江予夺似乎不愿意去医院,于是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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