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予夺,程恪又想到程怿。
虽然程怿会跟江予夺说话他并不算太吃惊,程怿性格从小就这样,哪怕对方认输,只要他没觉得已经走到最后步,就不会停。
随便好,懒得费神去找回节奏,也不愿意多想下句话该说什。
想怎样就怎样,怎舒服怎来。
认识他人差不多也都知道,不知道大概也都能容忍着努力把聊天继续下去,毕竟他是大少爷。
手机响声,许丁发消息过来-
这周之内结账,账号再确认下-
这个酒柜是之前买,只随便放几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买个恒温酒柜,他对红酒没什特别兴趣。
大概是因为房子装修时候,柜子上就做几排放酒叉叉,他看着那几排叉叉不太顺眼,这样存酒湿度温度都无法控制,所以买个酒柜也许是为向那些完全没有意义叉叉示威。
他拿着酒坐到沙发上,愣会儿又起身把酒放回去。
根本不想喝,也不知道拿出来干嘛。
闲。
如影随行,阴魂不散。
没有多大伤害,没有多严重后果,但却像根扎在肉里针,伤口永远不能愈合,不会死,但伤口会发红,会疼,会感染,让人永远不能安宁。
他低头看看脚下,把方向盘锁从座位下抽出来,打开车门下车。
那个直没有动人微微抬抬头,似乎正看向他身后。
江予夺心里沉沉。
确认。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确认,要是换账号肯定会告诉你-
万呢,又不费事,今天视频拍到老三,是不是要帮他单截份?
程恪笑笑-
好
江予夺不定愿意看自己脸认真张着个嘴看表演时样子,程恪倒是想看看镜头里他是什样。
他回到沙发上躺下,闭上眼睛轻轻舒口气。
今天这顿火锅,吃得还是很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美中不足是后来他跟江予夺都没怎再说话。
江予夺那句恶心确是影响他心情,但也不至于沉默半顿饭,主要是江予夺后来也不再出声,他并不擅长在这种情况下挽回气氛。
如果对方沉默,他也就不会再出声。
他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忽略身后。
已经来不及再回头看,他直接弓下腰,但还是没能躲开。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他就被眼前突然袭来黑暗吞没。
最后记忆是发软双膝重重跪到地上,还有句模糊不清“程恪”。
程恪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瓶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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