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伤没有程恪想象那吓人,江予夺抓着刀之后手没有移动,所以口子不深,只是他娇气血小板不太争气,血流得有点儿多,地上都滴不少。
“还伤哪儿?”卢茜问江予夺。
“没。”江予夺说。
“这是你朋友吗?”卢茜又看看程恪。
“嗯,租你那套房子就是他,”江予夺说,“程恪。”
“今天话放在这儿,”卢茜说,“玩牌就图个开心,谁再敢在这儿不干不净,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那人没说话,顺着墙边想往门口走。
“让你走吗!”卢茜瞪着他,“今儿要没你,八撇人能给弄这出?你这就想走?你想得也忒美!”
“那还要怎样!不也没出什大事儿吗!”那人很没面子,“茜姐,也是老客人……”
“老客人你给这玩!”卢茜说,“这桌子也坏!椅子也散!”
屁!”个女人声音很冲地吼声,“你在这儿出千你他妈不想活吧!”
程恪被吓跳,这时才看到茶水室门口还站着个女人。
看上去四十出头样子,个儿很高,年轻时应该挺漂亮,不过看就知道不太好惹,能骂得你原地下跪那种。
这应该就是他租那套房子房主卢茜,江予夺他们说茜姐。
“没……”那个男人想要争辩。
程恪冲卢茜点点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干脆继续沉默。
卢茜眉头皱起来:“你怎把人个正经人给扯进来!”
“也不是故意,”陈庆在旁边说
“钱都在那儿。”那人说。
“这是你今天不干不净赢,两码!”卢茜说,“明天下午五点之前,钱给送过来,五点之前没见着钱你就试试。”
说实话程恪没见过这样场面,全程都愣在边儿,直到卢茜开个三千价,那人极其不爽地离开之后,他才缓过来些。
屋里人把桌子和椅子都扶起来摆好,麻将也都收拾回桌子上。
陈庆拿个药箱,把江予夺手上伤清理下,包扎好,程恪感觉陈庆包扎技术不错,比江予夺强点儿。
“钱拿出来!”卢茜指着他,“给搜,分不剩!”
“也没赢着钱啊!”那个男人喊起来,“老三!老三!你不能让你姐这不讲道理吧!”
“庆儿,”江予夺开口,“他再说句,把他扒光扔出去。”
“好嘞。”陈庆甩脖子,咔声。
那个人没声音,屋里几个牌友在卢茜指挥下把他身上钱都给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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