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恪无所谓，他在这里陪着江予夺，或者是在床上躺着，结果都
样，他今天晚上不可能还睡得着
。
他拿出手机，想跟陈庆说声，但想想又还是把手
“又晕？”程恪吓跳，犹豫下之后轻轻拉拉他胳膊，“
背你上去躺着？”
“不动，”江予夺说，“不能动。”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拧着眉不再出声，动不动地保持着之前
姿势。
程恪愣会儿，打开车门：“你等会儿，你就在这儿躺着，去拿床被子下来。”
“不用管。”江予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害怕江予夺会突然跃而起，会突然抓住他衣领。
他相信江予夺绝对不会伤害他，但如果江予夺捅他刀，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到吗？”江予夺闭着眼睛轻声问句。
“嗯。”程恪应声，想要打开车门时候，又停下。
江予夺声音有些不对，虚弱而飘忽。
，他本来觉得自己满肚子疑问，如果个个问，也许这夜都问不完。
可是现在疑问还在，他却没有再问下去勇气。
他开始就只想要个虚无证明。
他只想要江予夺证明他判断是错。
但其实他开始也已经知道，江予夺证明不。
程恪没说话，下车。
从家里拿两瓶水，抱床被子回到车里时候，江予夺还是之前样子。
程恪小心地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然后把车窗放下去截，发动车子，把暖气打开。
他不知道江予夺为什
突然又会晕，也许是碰巧，也许是情绪原因。
按陈庆说法，只能等着，也许两个小时，也许得到明天早上。
“你怎？”程恪打开车顶灯。
“没。”江予夺还是闭着眼睛，躺着没动。
灯亮之后，程恪看清他脸，很苍白，眉头紧紧拧着，额角挂着大粒大粒汗珠。
“江予夺？”他赶紧凑过去，在江予夺脑门儿上摸把，“你哪儿不舒服？”
“晕。”江予夺低声回答。
没有人见过那些他们，永远不会重复出现他们，只会是陌生人他们，所有切都只由江予夺“能看出来”决定。
程恪觉得整个人都在往下沉，方向盘都有些握不住。
回到楼下找个车位把车停好之后，他看看躺在副驾江予夺。
江予夺还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
程恪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麻木，已经没什力量去害怕，但在开口想要叫醒江予夺那瞬间，他发现自己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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