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街街灯杆下面,站着个人。
第眼时候,还没有人,第二眼时,江予夺就看到。
“是要赶火车吗?”老板把桌上放着椅子张张拿下来,“这个点儿,怕是车都打不着啊,街上鬼都没有个。
他怕如果有天程恪消失,他会直记得。
早点铺果然刚开门,江予夺到时候,包子铺老板正在把卷帘门往上推。
“这早,”看到他走过来,老板看看墙上钟,“还得等会儿才有,包子刚蒸上。”
“没事儿。”江予夺说,往店里走时候,他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儿痒,伸手摸下。
在眼角摸到条细细正在融化小冰条。
程恪是个好人,虽然程恪对他话并不相信,至少不全信,但程恪确是个好人。
你是不是有病。
这句话有人对他说过,也许不止个,但他记不清,那些消失人,他都已经记不清。
切都并不陌生。
但又很不样。
程恪只好松开手。
江予夺下车,把车门关上,又往四周看圈,这才低头往东门那边走过去。
其实对于他来说,外面现在这样温度,不算多冷,但这夜他躺那儿连外套都没脱,程恪还给他堆床被子,身体适应温度之后这猛地掀被子就到雪地里,还真有点儿冷。
他把外套拉链拉到头,快步往前走。
四周很安静,这个时间晚睡人刚睡,早起人还没起,对于他来说,是个非常安全时间。
角落桌上堆着些杂物,日用品和没处理菜,江予夺走过去,拿起桌上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照照。
翠绿色圆圈中间,是他苍白脸,估计是太冷,脸上那道疤都被冻得跟旁边皮肤没有色差。
眼圈没有红。
他揉揉眼睛,在凳子上坐下,点根烟叼着,看着外面。
外面是灰白色,路灯穿过雪雾,勉强照出块空间,像个黄底白花喇叭筒。
程恪是唯个始终没有把这句话对他说出口人,甚至愿意顺着他思路小心地说话。
是唯个在认为自己会被他伤害时候没有马上消失人。
也许是善良,也许是教养,也许是那句“有想法”。
程恪跟所有人都不样。
他有些害怕。
早点铺也就刚开门,可能还得等会儿才能买到吃。
其实再晚半小时出来就正好合适。
但江予夺还是坚持现在,倒不是跟程恪争,也不是怕他有危险,只是想出来而已。
他不想太尴尬。
也不想程恪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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