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恪面对他时也完全没有面对“三哥”应该有觉悟,在很多人眼里也许算得上是轻视,在他这里,却感觉到放松。
他在程恪面前,会在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情况下,放下某些伪装,给出最自然反应,说出最不加思索话。
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他希望这个让他世界变得更加真实朋友直都在。
他害怕程恪消失。
虽然程恪没有正面说出过个字,哪怕是怀疑,也很少表现出来,但程恪问过每个问题,都准确地戳在他心里最敏感地方。
但唯有恐惧,是忽略不掉。
恐惧是真实存在东西,并不源于所谓想象和情绪,而是源于真实。
江予夺从来没有像这个月以来这样渴望“成为”个“正常人”。
他直以来生活在他看来是正常,他朋友,他那些小兄弟,所有相处都是自然而正常。
那些怀疑和动摇过人最后都消失,他世界不受干扰。
得摆脱不时候,试着忽略他们。
虽然这句话建立在他“有病”基础上,但在对方并没有进步行动,而自己如果有突发事件应该可以应付情况下,他决定试下。
试着忽略。
这对于他来说是有些危险,旦他们出现,又脱离自己视线,任何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也有可能什都不会发生。
他不得不开始去做个“正常人”。
挺累,但现在他还没有后悔。
这夜喵上床下床好几回,还有次坐在他头上,他都知道,外面有几辆车经过,鸡打鸣时候有对小情侣在后院外头小声吵架。
直到程恪出现。
跟程恪在起时状态,是他从来没有过,也许是他从来没见过这狼狈少爷,更没见过连燃气灶和热水器都打不着人,从开始他对程恪关注就已经超过个正常没有危险陌生人。
程恪用他从未见过废物形象,刷出强烈存在感。
之后相处看似自然,却也在他范围之外。
他没有跟这样人,在他世界之外人,有过这样交集,个有人会花大价钱请他去表演沙画高手,个说梦话都能带上“白日依山尽”之外诗词人……
江予夺低头看眼自己掌心里伤疤。
伤疤是怎来,他也许清楚,也许并不清楚,有时候他无法判断自己到底碰到什样事。
也许什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什都不会发生。
很多时候他唯能确定只有自己恐惧。
他可以忽略很多东西,甚至可以忽略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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