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车队有事。”老妈说。
“
个破司机，不知道
以为他是总理办公室秘书呢。”姥姥叼着烟。
“吃饭吧，还抽呢！”老妈提高声音。
“会儿吃完饭去给
买条烟回来。”姥姥在桌面上掐掉
烟。
这话是对初说，他点点头，拿过烟缸把烟头和烟灰扒拉进去，又搓搓桌面上烟头烫出来痕迹，没搓掉。
其实这会儿他应该去客厅写作业，他书桌在客厅里，但姥姥在时候他不太愿意过去。
“你今儿不写作业啊！”姥姥在客厅喊。
初没出声，沉默地走到客厅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书本拧开台灯，迅速地趴到桌上开始写作业。
但他全力以赴表演没能让姥姥安静下来。
“别以为看不出来，白眼儿狼！就躲呢！想去你爷家是吧，你去啊！”姥姥点根烟，抽两口，“给你吃给你喝，上赶着去给人家种地，白眼儿狼！”
声音，老妈头也没抬地说句。
“嗯。”初放下书包。
“废物，成天眼睛里没点事儿，人不说他不动。”姥姥说。
初没吭声，进厨房拿菜开始洗。
“真是个废物！”姥姥在外头提高声音，“今儿又让人打呢！说上学校要个说法，他还不让！废物！”
他家不光饭桌，茶几和沙发扶手，所有平面地方，都有姥姥掐烟时留下烫痕。
“少抽点儿吧，你要是死就是抽烟抽死。”老妈说。
“花你钱吗？知道你现在工作丢，自己有退休金！”姥姥说着抓过自己布包，从里面翻出百块钱拍到初面前，“拿着，给买烟
爷爷家没有地，只是在天台上用花盆种点儿菜，初挺喜欢那个小菜园，每次去都帮着浇水，姥姥直看不惯。
不过白眼儿狼……应该也没说错，他确是跟爷爷奶奶亲，对于姥姥来说，他就是白眼儿狼没错。
“吃饭！”老妈走出厨房坐到沙发上。
初放下笔，起身去把饭桌支好，然后把饭菜碗筷都拿出来放好，给老妈和姥姥盛好饭之后坐下埋头开始吃。
“他爸又不回啊？”姥姥问。
“他嫌你撒泼丢人。”老妈说。
“撒泼怎
，”姥姥抱着狗站到厨房门口，“撒泼怎，撒泼没人敢惹知道吗！”
“你看电视去！”老妈也提高声音。
初声不吭地盯着手里菜，飞快地洗好放到案台上，然后走出厨房，进房间。
他没有自己房间，这间屋子是姥姥姥爷卧室，墙边加个沙发床和个简易布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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