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佩服
是，初
整夜连身都没翻过，几个小时里就保持着仰面朝天姿势，没有呼噜，没有磨牙，没有梦话。
安静得就跟不存在似。
应该是睡得挺实。
晏航看
看时间，按正常上学时间他还能再睡半小时，但他不知道要不要现在把初叫起来先回家去。
正犹豫时候，初放在枕头旁边手机响。
这个很难，老爸每次说
们来冥想时候，他都做不到。
虽然现在有整夜时间，但还没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平时都做不到，眼下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
只能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脑子里全是事儿。
老爸。
“……哦。”他闭着眼睛笑笑。
论坛上那个贴子，挺长，晏航从头到尾看好几遍，各种说法都有，打劫，寻仇，火拼，不过基本都是猜测。
除那个“别问”层主，基本都没有靠谱内容。
晏航再次刷新想看看还有没有新内容时候，系统显示贴子已经被删除。
他皱皱眉，把手机扔到边。
正想再摸下时候，晏航抽出手，反手在他脑门儿上点下：“睡吧。”
“嗯。”初应声。
过会儿晏航又说句：“是条小伤疤，以前摔倒时候被钉子划。”
“啊，疼吧？”初问。
“不疼，其实没什
感觉。”晏航说。
晏航看眼，上面显示是“妈妈”。
“哎初，”他赶紧推推初，“你妈打电话来。”
“嗯……”初迷迷瞪瞪地应声，没有睁开眼睛。
“你姥姥要抽你！
那个死人。
初爸爸。
梁兵。
他想要把这些联系起来，但却找不到那根线。
在床头靠整夜，天亮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动不，腰疼得厉害。
睡是睡不着，已经好几天都睡不着，今天干脆秒钟迷糊都没出现过，要命。
他靠着枕头闭上眼睛，摸摸手腕上疤。
愣会儿他又轻轻地坐起来，旁边初已经睡着，呼吸舒缓而平静。
晏航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
让脑子里慢慢放空。
初想要侧过身，脸冲着晏航，但侧下发现会压到腿，只好又翻回去仰躺着。
晏航从枕头旁边摸过个小瓶子，往他枕头上喷点儿什东西。
很好闻，淡淡香味，混着晏航气息，睡意慢慢涌上来。
“是迷，魂香吗？”他问。
“要点儿脸吧土狗，”晏航说，“薰衣草喷雾，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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