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晏航伸手。
初
在兜里摸
半天，只摸到三块钱，他叹口气：“打个折？”
晏航拿走他手里
钱，坐到他
“行，”晏航没说别，拿出手机看看日历，“决定就不犹豫，
让同事帮你订机票……”
“机，机，机……”初有点儿着急。
“咯咯哒，”晏航看他眼，“放心吧，没多少钱，他们能拿到折扣低票，待天够吗？”
“够，”初想想，又阵郁闷，“中，中秋过，不成。”
“谁说，”晏航笑笑，“你什
时候回来，什时候过，这几天月亮都很圆。”
老妈也没再说话，直接挂掉电话。
初把手机顶在脑门儿上闭闭眼睛，整个人都有些发闷。
“怎？”晏航问。
“可能还，还是得回去。”初皱着眉。
“你姥病得严重？”晏航靠过来，手放到他后背上拍拍。
音他还是很熟悉，老妈惯常状态，有气无力，无生趣，光听声音都能想像得出她脸上拉长到嘴角法令纹。
“妈，”初开口，“是。”
“哦，干嘛。”老妈声音里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就好像这是他今天第百八十六个电话。
“姥病，病？”初问。
“嗯，住院呢，还想着等们全死再给你托个梦告诉你。”老妈说。
今天晚上月亮其实就挺圆，还挺大。
初和晏航在阳台上坐着，看挺长时间月亮，还吃两个月饼。
初拿手机自拍，想把自己和月亮还有月饼块儿拍下来，拍好半天都没成功，他有些郁闷，看着直在旁边乐晏航：“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
“没有。”晏航笑着说。
“给你五，五块钱，”初说，“买，分钟同，同情心。”
“不，知道，妈说话那，那样，”初叹气，“也问不，出来。”
晏航跟着也叹口气，没说话。
“爷说，”初胳膊肘撑着膝盖，低着头，“要有担，担当，不能跟，爸似碰，上事儿就，就会跑。”
“那你怎想，狗哥。”晏航看着他。
“狗哥要，回去看，看看。”初转过脸。
初轻轻叹口气，这话听着实在是熟悉得很。
“有事儿没有，没事儿挂，”老妈说，“可没你跟你爸集体失踪那种本事，在医院待天累得很。”
“姥严，严重吗？”初又问。
“不严重，且活呢，”老妈说，“要不给你她打个电话问问她什时候死你再回来。”
初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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