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之前也多余问老妈,姥姥定点
“你就是贱,”老妈在旁边说,“盒子上印着酒店名字呢,你这辈子也没吃过大酒店月饼,还菜市场呢,妈要在家轮得着你吃?”
“姥……”初看着老妈,“在医院?”
“不然在哪儿,搁街上躺着吗。”老妈说。
“哪个医,院?”初问。
“不知道。”老妈有些烦躁地转身进屋,把门摔上。
初没说话,换鞋。
姥爷面前茶几上放着盒月饼,他眼就认出那是晏航帮他寄回来那盒。
月饼已经打开,个月饼被乱七八糟地切成丁儿,姥爷正捏着往嘴里送。
“好吃吗?”初问。
“皮儿太薄,油还大,”姥爷边不停嘴地吃着边啧啧两声,“不如菜市场呢。”
其实也没离开家多久,四周景物都没有任何变化,除气温要低不少,他有点儿冷之外,别切都还是他看十多年老样子。
“哟,初回来?”小卖部老板看到他有些吃惊,“这多才多长时间没见啊又长个儿?”
“叔。”初笑笑。
“你妈刚进去,”老板说,“你回来得还挺巧。”
“姥……”初犹豫下,进店里,“买两包,烟吧。”
“你姥住精神病院最合适。”姥爷在后头边吃边说。
初在客厅里站几秒钟,转身换鞋又出门。
这个家他之前是怎生活十几年,他突然有些想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老爸消失,本来就过得很压抑家人,现在变得更加古怪和让人难以忍受。
初不知道是该去怪老丁,怪老爸,还是怪姥姥姥爷老妈这几个永远裹着团丧气活着人。
“那会儿给,给你上菜,市场买去。”初过去把剩下几个月饼装起来。
“你长行市是吧!”姥爷拍桌子吼起来。
初看着他没说话。
“放下!”姥爷又吼声。
初把月饼又打开。
“你姥这阵儿不怎好,”老板给他拿烟,“都不跟人吵架。”
初没说话,自打老爸出事儿之后,家人就都像是被抽走全部精力,他再走,姥姥连个出气人都没。
打开家门时,家里那种熟悉带着些久不见阳光霉味儿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些厨房里陈年老油味儿。
老妈听到开门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时,脸上有瞬间惊讶,接着就皱皱眉:“回来奔丧呢?早点儿。”
“哟,”姥爷坐在沙发上很吃惊地看着他,“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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