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送,你们,”初进屋里,拿个盒子出来,“给你们买,个手,手机。”
“哎哟,你怎还花这个钱,”爷爷愣愣,“们也不会用。”
“老人机,特别简单,”初把盒子放到他们面前茶几上,边拆边说,“以后就,就能跟打,电话。”
“你哪儿来钱啊?”奶奶说,“贵吧这个?”
“不贵,”初说,“打工呢,有工,工资。”
“来,拿着。”爷爷也拿出个红包给初。
晏航站在后头看着,他不知道个正规压岁红包流程应该是什样,毕竟没有正规过,但初这个也太简单。
“五星,你来,”奶奶冲他招招手,“初从小说话不利索,拜年也就这句,多听得人着急,你说话利索,你得说点儿吉利话。”
“还要磕,磕头。”初在边补充。
“你也没磕呢你要人家磕,”爷爷笑着说,“小孩儿才磕呢,你们都大孩子,不用磕头。”
这大概是晏航过得最像“普通老百姓家过年”个年,吃年夜饭,聊天儿看春晚,守岁放鞭炮。
闹哄哄晚上,到后半夜才缓过劲来。
缓过劲也睡不着,情绪堆着,没有睡意,他跟初坐窗户旁边直聊到天亮,然后俩人往床上横着躺,不知道是睡是醒地直躺到快中午奶奶来敲门。
“起来,拿压岁,钱。”初拍拍他。
“啊。”晏航觉得压岁钱还是很有吸引力,立马挣扎着爬起来。
“你看这孩子,”奶奶抹抹眼泪,“
吉利话。
晏航从来没说过什吉利话,对于吉利话第反应居然是百年好合,这让他对自己非常无语。
“爷爷奶奶过年好,”他先把初话拿过来,然后想想,把长这大扫到过所有能跟吉利话沾边儿词儿都背遍,“祝二老身体健康年年有余大吉大利心想事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爷爷奶奶听得个劲儿乐,奶奶拍着巴掌笑得不行:“好好好,这个好。”
从两个老人手里接过压岁钱时候,晏航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爷爷奶奶俩人都穿着红棉袄坐在客厅里,夜鞭炮放着,屋里都是硝烟味儿,甚至能看到飘过眼前蓝烟。
很有年味儿。
外头阵鞭炮响过之后,爷爷抓紧时间开口:“来。”
初马上走过去,冲爷爷奶奶弯腰:“爷爷奶奶过,年好。”
“过年好,”奶奶笑眯眯地拿出个红包递给他,“这大小伙子样子奶奶都有点儿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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