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
爸，如果是爸让，让晏叔，叔受伤
，”初
说得很艰难，“你会生，气吗？”
“不会。”晏航偏过
头，“干嘛这
想？”
“随便想想。”初说。
“又不是你干，”晏航说，“生你气干嘛。”
“父债子，子偿啊。”初说。
就算心里没有别事儿，这闹腾晚上，想要马上睡着，也不是件容易事。
晏航心里事儿，比他心里更多。
老爸被抓，无论是好是坏，无论结果怎样，起码有个结果，而晏叔叔却还什线索都没有。
晏航也许本来是平静，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现在平静却被打破。
初皱皱眉。
。”
初点点头，过会儿他抬眼看看扔在扶手上毛巾：“湿吧？”
“啊。”晏航摸摸毛巾，“刚擦头发肯定是湿啊。”
“皮沙发啊，”初说，“会发，霉吗？”
“……你脑子是不是会儿正着转会儿倒着转，”晏航起身拿毛巾放回浴室，“有时候还脱轨往旁边转啊。”
晏航笑起来，过会儿才说句：“那也行，肉偿吧。”
“……丧尽天，良啊，”初愣愣，“还这，这小。”
晏航没说话，直在乐。
初叹口气，没忍住也笑起来。
俩人在黑暗里嘎嘎地笑好半天。
“屁狗子，”晏航轻声说，“睡不着吗？”
“嗯，”初应声，“明天起，得来，别担心。”
“没担心。”晏航笑笑。
初手指在晏航肚皮上轻轻抠两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晏航。”
“嗯？”晏航捏住他根手指，下下搓着。
初笑笑：“不知道。”
“睡吧。”晏航叹口气。
睡不着。
初躺在床上，侧身冲着晏航，把手放在他肚皮上，能感觉到晏航呼吸起伏。
晏航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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